“这里有吸烟区吗?”
“没有,但是休息区也没贴禁烟标志就是。”盛星辰说。
“介意抽支烟?”贺泷问。
“无所谓啊,反正这里也没别人。”盛星辰耸耸肩。
贺泷闭会儿眼,从口袋里摸出支烟来点燃,他深深吸口,仰起头,薄唇里吐出弥散淡色烟圈。
“真是混账到家”
贺泷扶下额头,将凌乱额发捋到脑后,喃喃自语。
伽马疏离态度让他感到落寞和苦涩,似乎只有在睡着时候,伽马才不会回避他亲密接触举动。
为什会这样他们又怎会走到这步呢
回想起他与伽马从初见到现在点点滴滴,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互相地试探、揣测、质疑,真心相待情/爱时光少之又少,他又是个无比信奉“眼见为实”刻板人,于是被所谓“物证”和“人证”蒙蔽双眼,从来没有真切想要解伽马这个人,但凡他顺从自己心意些,也不会让伽马出那多苦。
番对峙极大程度消耗伽马体力与精力,像是受到不小精神刺激般,青年躺回床上,头歪就睡过去。
贺泷替他掖好被子,俯身轻轻在他额际印下个吻,转而悄然退出病房。
关上病房门,贺泷背倚在门边上,仰起头,他喉结处绷出条笔直线,后长长叹口气。
伽马真变很多。
之前伽马那潇洒随性、那肆意妄为,总喜欢跟他针锋相对,有什就说什,虽然说出来话能把人气拳头发硬,却从不会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岑然回去是不得已。”他突兀说。
盛星辰仓皇“啊”
无论是谁就算是换做自己,也没有办法对个总是伤害自己“猎手”产生好感吧?
说到底,是被伤太狠。
他转出走廊去,在休息区看到忙碌盛星辰。
这小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平板,通过自己临时组装起来袖珍主机,连接键盘和耳机,继续忙他工作。
贺泷走过去坐下,敞着腿,脊梁弓着,双臂颓唐撑在膝头。
这样伽马虽说循规蹈矩得更像个平凡正常人,却让他觉得分外陌生。
啊这是多可笑认知啊。
明明伽马刚从辛德勒监狱里出来时候,就被他咬牙切齿质问为什会变得那,bao戾而荒诞。
那时他口口声声痛斥着伽马任性,想要让伽马“改邪归正”,现在却又在伽马恢复敬畏心时候感到不习惯,甚至产生怀念
自己怎那矫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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