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停着一辆车。
贺泷钻进车里,还有一些他二话不说先将车开了出去。他一口气将车子开出市区,这才将停下来。
肩头的血浸透了半边衬衣的袖子,他在车坐垫下一摸,摸到一个塑封袋,袋子里装着一份证件,另外还有匕首、打火机和酒精棉球。
贺泷将衬衫解开,露出宽阔结实的肩头,伤□□裂外翻,血流如注,他面不改色的将匕首消了毒,毫不迟疑的切进肉里。
血流的更多了,冷汗也瞬间涌出来,令他浑身湿透,贺泷两腮紧紧的咬着,剧痛像是千万根针一样扎在他的臂膀上,他禁不住闭上眼剧烈的喘,感觉颅顶紧绷成薄薄的一张纸,随时会被剧痛顶破。
青年苍白的脸浮现在他混乱的视野内,衣衫凌乱,冷白修长的臂弯搂住他的脖子,紧贴着他,轻轻的勾引似的磨蹭着,他的思绪变得不受控制起来,越来越疯狂的臆想着那些快活而暧昧的时光。
疼痛被心底弥漫起的酥麻缱绻冲淡,逐渐变得迟钝。
“严缙云”
他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刀刃在肌理中旋转剖开,挑出了嵌顿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