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贺泷看起来没什异常,只温和关心道:“你怎下床?”
“就想下床活动活动。”严潇支支吾吾说:“那个现在没有轮椅,你能不能给弄副拐杖呢?不能总躺在床上吧?”
昨天刚把人骂顿,今天就问人家要东西,真好厚脸皮啊!严潇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拐杖是吗?”贺泷却没有介怀,短暂想想,淡淡笑:“待会儿正好要出去,回来时候给你带副吧。”
“哦好谢谢。”严潇受宠若惊。
可不是贺泷还会是谁呢?这屋子里又没有别人在。
严潇盯着那行字看许久,脑海里骤然间闪过道雪亮如闪电般念头。
他强撑着起身,扶着墙慢慢挪到室内面镜子前。镜子里映出青年清俊脸孔,瞳光疑惑又充满探究,像是要从镜子里这张脸上问出答案来。
“不会吧?难道是你?”他难以置信自语,“是你吗?是你来过吗?严缙云。”他举起手臂对着镜子晃晃:“这是你给留言?”
镜子里人也做出同样迷惑表情。
就命数相克,可说到底也不是他们本意,都是造化弄人,但人这生能遇到多少个为自己赴汤蹈火人呢?
严缙云到底是怎呢?他知不知道这段日子他究竟错过多少事,再不出来他恐怕就要错过辈子。
他惋惜之余撑着床头坐起来,膝盖骨那里伤休整这久,虽然还不能灵便活动,但是可以着点力支撑,他预备下床整理下,目光忽而落在自己手臂上。
他在前臂内侧苍白皮肤上看到行字。
“冒犯最不能冒犯地方会有收获。”
“没事。”贺泷说。
“你出去做什呢?方便告诉吗?”严潇觉得他也不能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礼貌性问
严潇站许久,无奈叹口气,觉得自己魔怔。
严缙云那种别扭性格,怎可能轻而易举就服软呢?
但如果这是严缙云交代事情,他应该努力完成。
这时门响起开动声音,严潇吓跳,忙把手背到身后,转过身,他看到贺泷回来。
“早,早啊。”他窘迫打个招呼。
那字是蘸着碳灰写上去,歪歪扭扭,尺寸虽小颜色却格外醒目。
严潇傻。
这字是谁写?有人在他身上写字儿他居然都没有感觉?
惊悚之余,他整个人都陷入浓重疑云之中。
是贺泷吗?不会吧昨天晚上他们闹那崩,贺泷还有那脸皮过来对他做这私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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