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泷倒也不生气,任凭他这玩弄,眉峰微微上扬:“因为知道他不是你。”
他说每个字都认真极,真挚极,震得人心里麻痒。
严缙云瞳孔放大些许,他擅长应付许多硬场面,遇到这样温情又柔软告白却格外不知所措。
他垂下眼帘,憋半晌轻声道:“才不信你,你不过就是想让出来帮你们解决问题,所以故意这说来骗。”
贺泷失笑。
“你怎知道?”严缙云蹙眉,嘴上质疑着,却依旧跟上去。
贺泷轻声说:“那天晚上她就反复在唱这首歌。”
“哪天晚上?”严缙云问。
“就是——”贺泷想想,语气里多几分迟疑:“具体你可以问严潇。”
“哦,那天晚上你跟严潇单独在块儿。”严缙云意味不明冷笑声。
地宫。”
“干臭器皿供奉肮脏水流。”
“愚蠢牲口站在神龛之上。”
“那些被放弃孩子们呀,顽劣又可怜。”
“被魔鬼占据双肩他们双亲在装哑作聋。”
他们就这样慢慢悠悠跟在那吟唱神婆身后,互相扶持着穿过石滩,穿过黄沙遍地山脊。
夜色渐渐降临,他们重又回到镇子跟前,这镇子里人仿佛对夜有种迷之敬畏,天黑之后就都闭门不出,街上漆黑片,只有些悬挂在墙壁上油灯在风中忽闪忽闪。
那神婆身影闪,拐进间两层小建筑,贺泷托下严缙云腰,两人心有灵犀似颠簸着疾步跟上去。
那扇门没关严实,推就进,神婆却不知
“可们什都没有发生。”贺泷语调拔高几分,郑重其事说。
“信你才有鬼”严缙云目光挪开些许,语气低微下去,居然透露出几分伤感。
“说是真,打地铺来着。”贺泷说。
严缙云憋两秒,似是有点不能忍,揪过贺泷领子拽近,怒视。
“那可是脸,你对着脸也能横下心去打地铺?”
严缙云拧下清秀眉,显然也听到这奇怪歌声,他刚想询问,贺泷已经拉住他手臂道:“是那个神婆!”
贺泷手指遥遥点着前方,个衣衫褴褛脊背弯曲女人如幻影般出现在碑群尽头,她手上拉着个破旧手风琴,蹒跚前行,口中唱着那些奇怪歌曲。
贺泷道:“你走路方便吗?”
“还行,不能跑而已。”严缙云说:“你给搭把手还能走快点。”
贺泷从善如流撑住他,低声道:“跟上她,她是来带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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