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原本在椅子上看着电视,烘着电暖炉,听到声音抬头说:“缆车和客车早收班。刚才不是还有好多私家车在这里拉客吗,你去那边街上问问。”
“哦。”
“不过,现在晚,好多人都不跑山路,你要费点事啊。”
“哦,谢谢。”
“怎个小姑娘,这晚才想起来要上去,早干嘛去。”大爷嘀咕句。
“伍颖要爸爸电话,他们先联系,免得把话传来传去耽误时间。”
“那还好。”
“你个人行吗?”马依依突然想起曾鲤这边情况,“你在山脚等是不是?不如先来接你,反正也有二十来分钟就到。”
“没事,有几个同事陪着来,他们反正上街来玩,会儿就开车回酒店去。你就别管,赶紧找个就近收费站先调头去医院看看你姥姥。”曾鲤知道她姥姥在马依依心中地位,便利用刚才那几分钟在心里酝酿好怎骗她。
“真?”
”曾鲤问。
“姥姥摔。”
“要不要紧?”
“不知道,正送伍颖他们医院呢。可能要马上调头回去。”
“那赶紧回去吧。”曾鲤也替她着急起来。
曾鲤笑笑,没答话,朝着他指那条街走去。
结果,她好不容易拦下辆出租车,连她去哪儿都没问,人家就说自己是下班回家不载客。对面个开私车拉活司机大声说:“大姐,你去哪儿嘛,载你。价钱好商量。咱们乡下地方怎会有出租车,人家都是回家。”
曾鲤不敢上车,甚至不敢答话,只敢朝前走。那辆车缓缓地开着,跟她会儿,见她意志坚定便又找别生意去。曾鲤继续在路边张望着出租车。哪知,果然和刚才那个胖司机说样,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打到正规出租车。
天又下雨。
她心越来越慌,越来越慌。那两瓶矿泉水瓶还没舍得扔,挪到
“真。”曾鲤说,“比珍珠还真。”
马依依假装恼她说,“你下回发誓时候,能不能换句台词。”
曾鲤自己也忍不住笑。
等电话挂掉,曾鲤个人留在夜色中,才开始担忧起自己处境来。
她走到保安亭那里,对那位保安问:“大爷,你知道还有车上山吗?”
“啊,伍颖电话打进来,不知道接到姥姥没,是不是情况有变,先和她说。”马依依说。
“好!”曾鲤迅速挂掉电话。
曾鲤独自站在风里,等着马依依消息。
过两分钟,马依依电话第二次打过来。
“怎样?”曾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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