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鲤。”他轻轻地叫她。
她倏惊,猛然收回
他接着又说:“后来,孩子终于生下来,双方各取所需。”
毋庸置疑,他便是那个孩子。可是,他口中那个各取所需究竟是怎回事,却没有再仔细解释下去。
个未婚女人被厌弃自己婆婆强迫着生下遗腹子,结局无非是各自拿到各自想要,然后拍两散。
曾鲤记得自己成为艾景初患者后,在图书馆遇见他那个早晨,他坐在玻璃窗阳光下看书,当时她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马依依娘经常夸人那句话:“做妈怎把儿子生养得这好,真是八辈子修来福气。”
如此看来,却是种讽刺。
起伏。
车天窗和侧窗都打开,夜间河风股股地从车厢内穿过,刮过曾鲤脸颊,格外凉爽。
艾景初看着远处黑夜,静默之后说:“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可以选择可以努力争取,也有很多事情们无能为力,家庭和父母都属于后者。”说完,他停顿片刻,转头看着曾鲤,缓缓补充道:“是个遗腹子。”
2
曾鲤有点懵,几乎没有立刻反应过来那个词是什意思,须臾,脑子里回转遍才听懂其间含义。她心中诧异极,却不敢转脸直视他,而是极力掩饰着自己情绪,以免透露出丝毫异样而刺痛对方。
他将放在身侧右手抬起来,轻轻地握住身前方向盘。
曾鲤垂下目光,看着他手。
手背皮肤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消毒和戴手套原因,居然比他脸以及手腕以上肤色显得还要白些。
随后,那只手又松开,转而垂下去握住排挡杆。
不知怎,曾鲤心中升起种想要覆盖上去,握住它冲动。如他而再,再而三地给予她力量,鼓励她,抚慰她时那般。
艾景初面无波澜地将视线投向前方河岸,似乎在打着腹稿,想着怎表述自己经历,眉心微微蹙起来又散去。
他说:“父亲跟母亲恋爱时,因为家里反对而带着她离开这里,没过多久因为意外去世。之后母亲才发现怀孩子。祖母得知后,千方百计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后来……”
他声音低缓,沉沉且不带色彩地叙述着,好像在说别人家事情或者又像在复述着什听来故事,概括得那简洁那明,只是到后面,却停住。
曾鲤终于忍不住去看他。
他们坐在车里,发动机熄火,也没有打开车厢顶小灯,在这样暗无月色夜里,曾鲤看清他侧脸轮廓,却捕捉不到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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