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轻轻摸摸外面纱布。
“上回在电话问过你句话,你记得吗?”他盯着她眼睛问。
“什?”
“问你,你心还在不在。”
曾鲤停下手里动作,真是问这个?当时他直接掐电话,在那之后,再也没有提,所以她度以为自己听错,或者是自己误会。
所幸冰箱挺大,完全撑住她。
艾景初心揪起来,“看看。”
他伸手,仔细地揭开胶布和纱布,侧着脸检查。她站在他和冰箱之间狭小缝隙里。而他比她高半个头,所以刚才直弯着腰。
但是此刻,他和她心思都没有放在别处。
她乖乖地将下巴扬起来,以便可以让他看更清楚,如此来,方才泪痕却也显露无疑。
是故意骗你,但是不是你想那样。刚开始是觉得也许你根本不记得,也没有必要说。后来和你相处得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更加说不出口。可是,你那好,对那好,这辈子从没有人这待。手术室时候,就想,要告诉你实话,哪怕你生气,哪怕你觉得是个居心叵测人,哪怕你讨厌。可是你现在真生气……”她说完最后句,眼泪便流下来。
他那强装怒意也早没,胸膛里颗心,好像泡在温暖蜜水里,软软地化开。
“曾鲤。”他叫她名字。
她抬起泪眼看他。
突然,厨房里有动静,好像是炖锅里汤汁溅出来,浇到火头上。艾景初反应快,立即起身立刻去厨房调小火头。
他并未待她回答,而是将头又埋下去点,拉近两张脸距离。
曾鲤几乎都能感受到他鼻息。
那黑眸又这样清晰真切地出现在曾鲤视野里,
在确认无恙后,艾景初松口气。
“这几天走路睡觉都要小心,也不要沾水。”他边叮嘱,边将纱布小心翼翼地复原回去。
“哦。”
艾景初抚平胶布后,目光落在她刚才盈泪双眼上,突然想起刚才没有说完事情。“其实还有句话。”他说。
他没有及时让开她,依旧将她困在自己和冰箱夹缝中。
待他转身,却不想和跟着来曾鲤撞在起。
曾鲤脸正好磕在他肩上,她下意识地先保护下巴,却也未能避开擦碰。那力道和速度都不大,但是依旧疼。
她伤口疼,加上自己又有些贫血,整个脑袋都晕乎乎,不禁伸手拉住侧边冰箱把手,靠过去。
“磕到伤口?”他问。
她吃痛地摆摆手,将背靠在冰箱门上,想缓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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