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曾鲤突然开口轻轻地叫他声:
“那你去,会儿来接你。”
“不是,是出远门。”她解释。
“去哪儿?你在哪儿?”他语气有些不淡然。
“在机场,会儿就走。”
“因为?”他问。
曾妈妈面色滞,装着满不在乎样子回句:“少给来这套。”
曾鲤回去将热气腾腾鱼汤盛到碗里,捧到嘴边吹着气,口口喝个精光,整个胃塞得满满,全身都是汗。
电视里正在放个城市旅游介绍,她看着眼里突然有种冲动,起身就去收拾行李。她从来没有这雷厉风行过,先联系旅行社,再打电话给李主任请五天年假,然后落实机票和酒店,下午就走。
在机场,她最后个打给艾景初。
拨号码时候她心都抑制不住地乱跳。
块起来,十分不好看。
曾妈妈检查后,眉毛都拧在起,“这要是好不,破相可怎办?”
“会好。”曾鲤安慰她。
“这几个月都别吃姜,还有酱油、辣椒、蒜什。给你炖乌鱼花生排骨汤,对伤口好,喝完明天再炖。”
曾鲤笑笑。
“不是不是。”她下意识地否定,须臾后缓缓又说,“是。”
艾景初在那头没有说话。
曾鲤却说:“你不要生气,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
他似乎是有些生气,怅然道:“你要是不愿意见,不必这样。”
说完这局,两个人谈话陷入沉默。
电话接通时候,他还在开会,他们这个周末在本市有个研讨会,课题是A大牵头,他有参与,所以直都在忙。
“他走?”艾景初问是于易。
“走。”
“回家等,忙完就过去。”他声音低缓,很温柔。
曾鲤却说:“想要出去走走。”
“你平时怎就不能小心点?好端端骑什自行车?骑就骑吧,初中也骑车上学啊,怎就摔?还摔哪儿不好偏偏摔脸上。你说你个还没嫁人大姑娘,要是真破相,上哪儿哭去?白白喂你二十几年饭,怎就没个长进?你要是早点给打电话,们托熟人给你找个好大夫,你……”她唠唠叨叨地数落个没完。
“妈,”曾鲤小声劝道,“你要不上去坐坐?”人来人往,邻居看见多不好。
“啊?”曾妈妈嘴停下来,想起刚才号称自己很忙,“不,忙得很,哪有时间管你?走。”
曾妈妈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东西递给曾鲤迈腿就走,曾鲤却叫住她:“妈。”
“谢谢。”曾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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