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想了想,按响桌子上的电铃,让卫兵进来把老潘带下去后,扭头吩咐预审科长去华懋饭店准备两个房间,从行动队多抽调人手,整个楼层执行二级警戒。他说,他要摆谱,我们就陪他摆这个谱。
预审科长应声离去后,站长来到隔壁的监听室,看着林楠笙说,你怎么
站长看了眼,说名字没听说过,不过这个代号他知道,在四O年前后是中共上海情报网里的一支梭子。
此人就关在我们的地下室里。林楠笙说,不过,我去查了以往的档案,有关食指这个代号,有很多不同的描述,其中一份里还说他是个女人。
是不是食指不重要,站长说,重要的是他能给我们提供什么。
林楠笙笑了,说,他口口声声要见这里的最高长官。
站长也笑了,抬手看了眼表,说,那就去见见吧,十点钟我还要去一趟警备司令部,有个例会。
,一直埋头看到下班才离开保密局大楼。
这天晚上,林楠笙回到家里已是深夜。他没有惊动蓝小姐,悄悄地洗漱,悄悄地上床。第二天吃完早餐,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蓝小姐,说。你得帮我个忙。
蓝小姐点了点头说,说吧。
但是,林楠笙并没有开口,而是掏出一张纸条,展开,交到蓝小姐手里,等她看完,才说,没问题吧?
蓝小姐拿过火柴,划着,点燃纸条后,扔进烟缸,抬眼看着他,说,你收留我,就是为了这一天?
可是,审讯开始不久,站长就让呆立一边的副官去把他的会议推了。他就像个已经人戏的听众,完全被老潘说的话吸引。老潘显得有点疲惫,不停地要水喝,不停地咳嗽,从他在满洲出生开始,整整大半天,就像在回顾他的人生,说了很多人、很多事与很多地方。
快到中午的时候,站长有点不耐烦了,打断他,说,潘先生,你还是说点能帮得上你、也能帮得上我们的吧。
老潘点了点头,用力地咳了一声后,说出了两个地址与两个信箱的编号后,就闭紧了嘴巴。
站长说,我们要的是大鱼,这种小虾米我们兴趣不大。
老潘笑了,抬头看着四壁,说,在这种地方怎么审得出大鱼来,在这里只有小虾米。
林楠笙摇了摇头,说,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绝不会让你去。
蓝小姐说,放心吧。
林楠笙说,你可以问我的。
我不用问你。蓝小姐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说,从你送我离开重庆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林楠笙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站长的办公室。一见面,他递上审讯记录,说,这个人你应该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