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个人救所有人,”曹阳说,“你应该有你自己人生,别把你自己耽搁,你真不欠别人什。”
“知道,”曹敬当时这说,“但能救个救个,能救时救时吧,不然心里总是难受。去小孩家里家访,有时候会碰到穷得揭不开锅,或者家里有罹患精神疾病。也没办法,去帮他们跑两趟,联系低保,给他们拎袋米,这样晚上才睡得着觉。”
曹阳说:“等老大回来后,让她给你换个工作。”
“那你愿意不当警察吗?”曹敬反问。
“都披着这身皮。”曹阳说,“那就干下去呗,反正烂命条。”
”曹敬开个小玩笑。
“们是党员。”
明郁江话让两人同时笑出来。
少年时曹敬大约未想到过,日后会为金钱而劳形苦心。然而当接过装在信封里补贴金后,成年曹敬却感受到巨大轻松感。
作为公务员曹敬,收入被许多外人羡慕,然而内情却又不样。曹敬想过很多次,如果他能够硬起心肠,跟科长老马样市侩,仅仅把这个职业当作份上班打卡,准点下班工作来看,他生活会轻松很多。
次补贴有整整五百块钱。曹敬站在卫生间里拆开信封数数,仔细放进外套内侧,长长呼口气。
明郁江说每周都可以来次,个月就是两千块钱,比他现在每个月工资都多出好多。如果可以话,曹敬觉得这个数据收集持续时间越长越好。
回去路上
自己可以不用住在狭小仓库里,存钱效率也会提升很多……虽然住在那种荒僻地方可以说是曹敬个人精神需求,但如果有更多收入,他就能够找到更好独居公寓。
然而——世界上最怕就是这个“然而”——很不幸,曹敬是那种非常敬业,并且专注于儿童境遇公务员。这份工作给他带来意想之外沉重经济负担。
大学毕业后,他每个月都会回福利院,给老姜他们带些东西。虽然老姜总说福利院里东西都还够,但是曹敬对自己成长地方总有种莫名责任感。他知道孩子们过是怎样日子,自己曾经忍受过那种生活,如果当时自己有点儿小小福利,哪怕只是件新玩具,或者双新鞋子,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幸福快乐事情。
曹敬找到工作后,这个想法就直困扰着他。哪怕薪水微薄,但是节俭度日他还是能够每个月带些糖果、玩具和书籍回去,或者经常回去帮忙干些活儿。
曹阳有次跟他起回福利院,出来后跟他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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