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朱烽听上去有些迟疑,不过房间门突然被敲响。外面的人不请自来地将门打开后,朱烽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不是想认识吕兄吗?这就送上门来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戴小春老医生是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见到的。另一个就是吕君房了。正面看的时候看不出他的岁数,头发有些斑白,但从面貌上看却像是三十岁左右,眼神里带着笑意,有点嬉皮气质。两人争论一个历史事件的年份,各持己见,便找朱烽来评理。朱烽刚好记得,判了吕君房胜。赢了赌赛,吕君房看上去心情很好。
“我的读者?见笑见笑,献丑献丑。”看不出年纪的吕君房挠挠自己的白头发,“今天没带书,不然可以签个名。”
“吕兄是个写小说的文人,但在做研究这方面我还真得仰赖他。”朱烽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吕兄家里藏书特别多,而且记忆力惊人,是我们圈子里著名的两脚书橱,为我们的研究做了很多贡献,提供了不少思路。”
“别叫我文人。”吕君房摆手道,“写小说,在旧社会里就是说书的、讲相声的、卖字的,不算上流人物,倒不如说是不入流的下三烂。是旧社会被推翻,我们这些写小说的才一跃翻身,变成了体面人。我写点儿小说,混口饭吃而已。说我是文人,有辱斯文。”
种杂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怪腔怪调的噪声。曹敬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这会儿感觉不太愉快。
“身体什么感觉都没有?心情有没有变化?”朱烽让明郁江在一边拿笔做记录。
“……迷惑不解?”曹敬疑惑地说。
“嗯,很正常,接下来我会给你看一些图片,你有色弱或者色盲吗?”
“没有。”
曹敬不但读过他写的小说,还读过文学杂志上对吕君房的点评。这人为人很低调,从不接受采访,甚至不让拍照,也很少和主流文
这是很像色盲检查图的一沓卡片,大部分是由色块纷繁地组成不能辨识的图案,还有一些景物、动物的照片。其中一张是一本书,书页翻开,很老的国文印刷体,写的是沧江市近代历史中的一页,曹敬读了一会儿,说的是当年金蔷薇g,m时期的一些内战逸闻。
朱烽一张张耐心地给他看,让他在每一张图片上都停留足够的时间,看完之后问了和之前一样的问题。
“也没啥感觉。这本书叫什么名字?”曹敬翻出之前的那张照片,指着问。
“《江郊实录》,吕老兄提供的。”
“吕君房?”曹敬惊问道,“郁江说吕君房吕老师也是这家俱乐部的成员,能有幸认识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