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在觉醒后,随着自我锻炼,可以完全集中精神在一件事上。当我需要的时候,我就能完全把精神贯注在学习上。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不太听课,但成绩依然不错的原因。”曹敬竖起一根食指,“而你忽视的痛觉技巧,也是一种对自我精神的运用技巧。”
“但我从没有尝试过一天的‘冥想’啊?”相阳对此很不解。
“我们天生就是比常人更敏感的进化者,由于对精神感应能力的掌握,我们天赋获得的‘神通’是传统精神修行者——无论哪种宗教、哪种派别——一辈子也难以达到的高度。我们的起点本身就不一样,你继续锻炼
火焰从每一道缝隙中淌出来,像是熔炉中的蜂蜜。在高热的炙烤下,树木从下至上一块块焦黑、分裂。两人立于火中,地火舔舐着厚实的落叶,以燃料为食,席卷看不到尽头的迷雾丛林,将错综复杂的巨树、灌木、荆棘、泥沼组成的繁复迷宫付之一炬。
相阳伸出手,抚摸毫无热量的火焰。在高热下溃烂的树木残骸像是泥巴,在手指的按压下塌陷下去,破碎成轻脆的灰尘与泡沫。肮脏的灰尘泡沫承受不住,和漫天灰烬一起坠落,露出混茫无光的黯淡天空。
灰尘蠕动了一下,黑色浑浊的东西凝聚起来,白色的灰渣搅动着,一个圆滚滚的巨物从两人面前蠕动着升起。烟尘和灰烬组成了那个东西的眼珠、皮毛、黑黝黝的湿润鼻尖、长长的胡须和利齿。
“它是卡夫卡。”曹敬指了指,“群猫之王,我梦境的使者。”
后者矜持地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吴晓峰的‘城市’里都是他以前读过的人?”
“那些人都很恶心。”曹敬摸摸卡夫卡的鼻子,“他和我说过‘城市’的来源,是对一位大师的模仿。那位大师能够在自己的心相中构建一个完整的世界,群山、沙漠、城市、完整的社会、数不清的形体、无边无际的幽深海洋……无人能够穿越整个世界,找到那位大师的核心。而那个世界的‘商用版’,截取复制的一部分,就成了最高标准的防护措施。”
“为什么你的防护这么荒芜?”相阳问。
“因为我讨厌我的同类。”曹敬简洁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控制不住奔逸的思想,但还是希望你别问这些傻问题了。”
精神世界是一个危险莫测的地方,这是吴晓峰不厌其烦强调的事。常人经过精神锻炼,例如长期冥想,能够把不稳定的精神世界清理、调整、固化,并逐渐完整控制自己的精神,将自己的思维升华到更高的层面,其外在表现形式有很多,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