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X省X市人。”曹敬
边写边念，“今年二十九岁。右臂上
文身为‘SillyGirl’。是指你十九岁时杀死女友陶温。因
方方手很奇怪，他掌纹细腻柔软，唯有问题是他手指尖。虽然有烟草熏黄痕迹，但在那之下没有指纹，所有纹路都被销蚀得很干净，只留下
化学烧灼痕迹。
“你第次吸d是什
时候？”曹敬问。
“怎，你也想来上口？”毒贩满不在乎地反问，“如果你真想，等
出去，你再来找。”
进入角度，事先诱导，曹敬准备好切入。他思想利刃将切入对方大脑，如滚烫刀锋分开黄油样，凡人头脑图景将袒露在他面前，任他取用。他是梦境全能掌握者，思想和记忆大师，注定驾驭众生超人，俯视红尘大觉悟者。
只是相阳之前说那句话令他动摇。
曹敬注意到他眼珠中有很浅蓝色血丝。犯人穿着橙红色囚服，面色漠然，嘴唇干裂。当他手铐被卡在桌上时，能看见嶙峋腕骨和手臂上英文文身。
“他？”对方盯着曹敬，嘴唇咧开，“还以为会是资格更老。”
没有人回答，押送他警察鱼贯而出，吴晓峰是最后个走。走之前，他留下张纸，上面是这次考题。
、此人姓名、籍贯、性格侧写。
二、此人罪行。
眨眼。
他看见方方——真名方成，他曾有富裕而有权有势家庭，空虚少年时代，在酒精作用下接过药片。与别人不同，他知道这是什，他也知道后果——但他不相信，或者说他觉得哪怕毁在这上面也没什所谓。他憎恨自己父母，各自寻欢父母，还有失控人生、等待爱情、被背叛、亲手掐死自己女友。
曹敬眼前闪过女人临死面容。
他拿起笔。
眨眼。
三、此人犯罪网络上线、下线，以及切有关情报和线索。
连背景提示也没有。
曹敬先以不知情人角度去观察这个毒贩，他鼻梁上有点凹痕，眼睛焦距很奇怪，不像是吸d过量后遗症，之前应该是习惯戴眼镜。从他坐姿上来看，很有教养，不像普通混混。
“这已经是三进宫。”毒贩带着点儿调侃意味，“警察那套见得多，如果没有证据，你们也不能把怎样。嘴硬到底，最多熬个月就出去，而且通常蹲不个月。如果有证据，那抵不抵赖也没有用。反倒是你，怎会被你这个毛都没长齐小鬼审问？”
曹敬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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