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禁为之动容,便答诗道:
“身入长梦纵难醒,但忧声名太狼藉。”其忧心冲冲之态,见之生传。公子不忍多言。其时王命妇送来衣服,催公子动身。
源氏公子总是独自饮酒浇愁,忧思落泪。叫王命妇送过去书信,急得不到回答。此虽为常事,但也是每每徒增不快。如此两三日,终日茫然若失,足不出户,也不去宫中朝觐,将自己关闭私邪中。只是想起父室或许有所担心,心中不免又是烦恼。这边三条院藤壶妃子,也整日悲叹自己命苦,病情便日益加重。但她无意回宫,是上多次派人来催促,她也天天拖延下去。她觉得此次病状大不同于往常:怕是怀孕。如此想,心中更觉烦闷,于是乱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藤壶妃子怀孕已有三月。夏天来时,已渐渐不能起床,身体变化明显。外人不知底细,都异常奇怪:“有喜三个月,为何还不上奏皇上?”侍女们也议论纷纷。藤壶妃子有苦难言,犹觉心痛。只有妃子乳母女儿井君,经常服侍妃子入浴,知道她身上切变化,也能推知内情;牵线王命妇自然也明白。但此事不同寻常,她们也不敢向外人谈及。王命妇想不到会有如此结果,倒觉得这定是前世修定宿缘,命运难测!此事终于奏闻皇上,借口有妖魔侵扰,长久未得怀孕征兆,故而至今奏闻。外人自然置信无疑,问讯使者络绎不绝。皇上知道妃子怀孕,对她更加怜爱。藤壶妃子却更是惶恐木安,终日沉溺于愁思之中。
这源氏中将,自从上次惜别伤离后,终日神志恍格。这夜不想做得个离奇古怪之梦,心中纳闷,便叫来占梦人释解。那占梦人说道:“此梦富贵,御天子之尊,龙子将临人世。但福线中含有凶兆,切不可大意。”此占语出乎源氏公子意外,使他大为惊恐。便对占梦人说道:“此梦非所为,乃别人所托问占。未得奏验,切不可随便张扬!”他心中却想:“究竟会发生什怪事?”便直心绪不宁。直待闻知藤壶妃子怀孕,方才悟道:“原来是这事!”便更加恩念妃子,要王命妇再次引见。但王命妇想往事,心怀恐惧,不愿再造罪意。况且此后行事更为不便,因此终未成行。源氏公子以前尚且偶尔可得妃子音讯,此时已是完全断绝。
这年七月,藤壶妃子回宫。久别重逢,皇上喜出望外,对她恩宠元以复加。此时藤壶妃子腹部稍稍膨大,面容稍瘦,不时呕吐。皇上却更觉种莫名可爱,照旧朝夕住在藤壶妃子宫中。早秋已至,管弦丝竹之乐渐兴,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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