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独慈檐前观景吟诗:
“亡人时入梦,红泪浸罗衣。漏滴荒檐下,青衫湿不去。”恰值此时,惟光走进来,在庭院东寻西找,不见人踪。他正暗忖:“往日似觉无人,今日也果真如此。”便欲转身回去,忽见朦胧月色映照下,房屋窗子皆开着,窗帘晃荡,恍惚有人,心中恐惧顿生。但他仍壮着胆子过去,扬声叫问。里面终于传来阵衰老咳嗽声,问道:“里面是哪位?”惟光通报自己名姓,告道:“有位名叫侍从姐姐可在这里?想拜见下呢。”里面答道:“她已去别处。但她亲戚还在这里呢。”声音遥遥传来,衰老无力,惟尤甚觉熟识。
荒凉宅邸向不曾有人来,此时忽来个肃静无声男子,里间人疑心是鬼,时不敢开口。但见这男人走过来,开口说道:“是特来探听你家小姐状况。若小姐初衷未改,便相烦转告,说家公子特来拜访,并非狐怪作祟,勿须害怕。”众侍立见他如此说,不免窃笑。那老侍女回道:“家小姐倘若变心,恐早已迁居别处,而不会住此荒郊野地。望你禀告公子,家小姐生涯真是可怜呢!”便不经发问,将种种困苦情状仅告推光。惟光报觉厌烦,说道:“好好。会将此情况实告公子。”说罢,便转身去向公子回话。
源氏公子见惟光许久才出来,责怪道:“你为何耽误如此长久?这里荒草丛生,荒凉萧条,小姐可还住此?”惟光辗转告知细节。说道:“回话大约是侍从叔母少将呢!”接着便-告知末摘花近况。源氏公子听心中难忍,暗忖:“真可怜啊!倘早来寻访。她便不会落得如此悲惨境况吧?”他甚怨自己无情,说道:“这如何是好?微服私访,本是不易。今晚若非路过,顺便打听,恐还不知其究竟如何呢!小姐如此坚贞不移,难能可贵啊!”然而就如此进去,又觉唐突,总得先做首诗叫人送去才像样子。源氏心中想道:“倘若她同以前相见时样默然不答,那便如何是好?”思虑再三决定不先送诗,还是直接进去。
惟光忙拦阻道:“此处满地荒草,露水甚多,杂物挡道,不便插足。还须人清除,方好进去。”公子自言自语地吟道:
“不辞涉足蓬蒿路,来访坚贞不拔人。”吟罢,不顾惟光劝阻,跨下车来便向里走。慌得惟光只好走在前面,以马鞭挥去草上露水来开道引路。但见树木露水下滴,有如阵雨降落。随从只得撑起伞来为公子遮挡。惟光戏说道:“真象‘东歌’所说‘敬告贵人请加笠,树下水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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