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分难堪,再无言语。二人又说东道西,云居雁将信放好,夕雾也不便强索,神情颓丧而睡。但他仍心神不安,总思寻机取回信来。推测此信系老夫人所书,不知信中所言?他辗转反思,难以入眠。云居雁已经睡着,乃从容搜寻其茵褥底下,却并未找到。为此,心中颇为烦闷。
第二日天明,夕雾醒来,并不当即起床。云居雁给孩子们吵醒,出至外室。夕雾佯作晓梦初醒,起身满室搜寻,然终是徒劳。云居雁见他并木着急,度之并非情书,也就不十分在意。诸男童欢蹦乱跳,女童们则玩偶,稍长者各自习字或读书。尚有幼子,缠住母亲不放。云居雁便完全忘所得之信。夕雾则心牵挂着信,全无其它心思。他想早点复信,但昨夜未曾细读,若碎然作答,老夫人定会怪其不敬,或疑其信失落。冥思苦想,心绪烦乱。早餐后,夕雾又对夫人道:“昨夜之信,不知说些什,你总不给看,甚是奇怪!本想前去探看,可是情绪不佳,无法前往,待复信。奈何不知其言!”说时神情淡漠,颇不在乎。云居雁也觉夺这封信甚是无聊,颇觉尴尬,便不再提及,答道:‘你只须说前夜于深山中微感风寒,身体不适,无法亲往探问,微词歉疚即可。”夕雾戏道:“罢,休说这无聊之词!你视为寻常风流之辈,自己反而秦惭。众侍女目睹你在这不解风月之人面前乱发醋劲,暗自发笑呢!”又道:“那信究竟藏在何处?”云居雁并不马上拿出信来,只和人东拉西扯,躺下稍事休息,不觉夜幕渐垂。
夕雾于鸣钢声中醒来,想道:“此际山雾该有多浓厚,实在可怜!今日总该复信吧/他颇感对他们不起,便情木自禁,取砚研墨,并抬头远望,凝思如何回复。倒过头,忽见云居雁常坐茵褥微微凸起,上前揭开瞧,正是那信!阅罢,不觉心中发凉。原来老夫人将他别洞观景之事误解。他暗里叫苦,觉得真是愧对这老太太。昨夜通宵盼信,到此刻仍不见回信!其痛苦之状可想而知。他愈想愈懊恼。又想:“老夫人抱病在身,仍提笔写信,可见其内心伤痛之甚。倘今晚仍无音信,她将如何难受!”然现在为时已晚,老夫人病情因此加重也未可知,心里甚怨云居雁。他想:“此人委实可恶,没来由乱藏信……也罢,全是素日纵容之故。”想来想去,也恨起自己来,意欲哭为快。他想即刻赶赴小野山庄,又想:“公主恐不会见。然老夫人又作此断语,真不知如何是好!事不凑巧,今日恰逢坎日,万事不宜,即便她们应此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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