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像只有短短瞬,天就又亮。
连灌杯拿铁和杯美式之后,杨溪在办公室工位上坐下,打开湛露给她准备好备用电脑,开始改P
杨溪万万没有想到,她昏头昏脑地摔个电脑竟然让江酌记住自己。更没想到是,江酌联系上她之后,开口就说自己明天下午有空,可以去安蒂科公司看看,谈谈合作。
于是,杨溪连续几个电话把老罗从床上薅起来,联系任意秘书申请调整任总行程,通知湛露明天早找IT给她配备电脑并准备资料,安排沈伦和经销商老马空出下午时间候场待命,以备当场就能确定采购意向。
折腾个钟头,终于把时间和人员安排给理顺。接下去,就是明天早点儿到公司,换台电脑用上午时间把演示用PPT做好。
洗完澡躺在床上,杨溪发现自己累得根指头都挪不动,但怎都没法静下来入睡。
她想起在酒店会场外跟江酌那次短暂握手和对视,好短个瞬间,却让她清楚地记得他手上温度和眼睛里光彩。
然过后看来是很顺利,但中间每天辛苦和煎熬,她都深深记得,也不能忽视。
此时到家,切都安静下来,唯有窗外雨打在玻璃上,跳动得那无辜。墙上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过不多时,新天奔忙又要开始。
杨溪低下头,看到左手中指上戴假钻戒,突然生气地把将它撸下来,“当”声丢到茶几上。
都是假。
都没有意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回想起来,她觉得那个眼神里好像存在着些许不般。
不止是对于她年轻惊讶,还有点点复杂,好像有什欲语还休意味。
她仔细回忆下自己从网上找到江酌简介:1984年生,上海人,北大医学院毕业后工作两年,然后赴美读博士后,八篇SCI,四本译著,两本原创中英文科普国内外出版,微博粉丝二百多万……出众到无语,绝对不可能跟她有过任何交集。
那,那种意味是哪儿来呢?是她除摔电脑之外,还做什蠢事吗?
想半天,杨溪实在没有任何头绪。大约磨到两点,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场找不到敌人战斗,胜负成败都抵不过老娘睡觉。
杨溪从地上爬起来,到卧室拿睡衣,准备去洗澡。路过客厅时候,她突然发现放在茶几上手机亮下。
是个微信上添加新朋友请求。
杨溪点开来看,呼吸突然之间被攫住。
“是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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