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低声骂句,脚踏进雪里。
陶源猛地咬到舌尖,倒抽口凉气。
杨溪当年出事,就是在湖阳街。
虽然在他努力下,现在湖阳街已经整改过,不再是十三年前那条灯都没有小巷子,但那个片区夜总会林立,街口长年开烧烤摊几个老板也不是什案底干净人,出事概率还是比其他地方大得多。
陶源不是没有警告过罗芳茗不要往那带跑——也许正是因为警告过,她才会想到跑那儿去。
这个姑娘父亲是医院副院长,自小没受过点儿委屈,更不知江湖险恶。真要闹出什事儿来,以她脾气和智商,哪里收得住场?
也喜欢她十四年。
在他最得意高中时代,他还傻不拉几地跟不知道哪个菩萨发过誓,这辈子非她杨溪不娶。
可是,发誓算个屁呢?终究还是走到这步。
就算没有父亲临终心愿,他也不可能再去追她回来。
那是十年沟壑啊……光阴把她打磨得闪闪发亮,却把尘土都堆在他身上。他这生,就只能在这个封闭小城里打转,做个谁都能踩脚草芥;而她呢,则会越走越高,越走越远,在他无法触碰世界里幸福地活下去。
这样想着,陶源就有些坐不住。他把还剩小半瓶没喝酒往窗台上放,回病房披件大衣往外跑,准备回单位去找人出车。
没想到是,还没跑到楼下,严娟电话就来。
“喂?怎!”他几乎是边跑边在吼。
那边严娟没有说话,只有异常狂烈风声,还有远处断断续续女人嘶叫。
“……告诉你们男朋友是警察!把你们都……进去……”
雪下得越来越大。
个小时之前,罗芳茗闺密严娟偷偷给他发个消息,说芳茗伤心得不行,拉她大半夜去喝酒吃烧烤。她不是很想去,但是芳茗找她时候已经很醉,实在不放心芳茗个人在外面。
陶源回复说,知道,麻烦你,有事情话给打电话。
后来严娟没再回复,应该也是气着,不想再理他。但现在看着窗外越来越大雪,陶源忽然觉得有点儿慌,拿出手机给罗芳茗发条微信:“你在哪儿?”
罗芳茗没回。他又发给严娟,很快收到三个字:“湖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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