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源身体确实还很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那个不大懂事表弟自从到这里就没再出过病房,永远抱着手机坐在床头椅子上打游戏,像植物样长在那里。表姑算是众人里最像样子,显现出极致热情,对陶源照护无微不至,什事都不要杨溪插手。
几天过去,杨溪心里憋着火气渐渐要压不住。幸好陶源恢复得状况喜人,到她年假快结束时候,已经可以自主进些流食,稍微直起身来坐坐。
初九晚上,趁着陶源精神稍好,表姑家也都在,杨溪准备告诉大家,自己明天得回上海上班。
谁知还没开口,表姑却边嘿嘿笑着,边支吾着说:“小杨啊,俺们……们明天得走,欢子要开学。
周围没有规划路灯照明小路给整改。还别说,在整改之前,他天天打着手电去巡逻,有次还真给他撞见个酒后猥亵女学生流氓,当场就给抓。
但陶源这折腾,终究动不少人蛋糕。湖阳街周围商户老板都相当记恨他,流氓混混也都认得他,记得他名字,没少给他找事儿。
这次,罗芳茗在湖阳街烧烤摊上喝多酒,喊着陶源名字哇啦哇啦顿骂,惹来几个混混注意,故意凑过来找碴儿挑衅。罗芳茗哪知道什前因后果,话也说得极度难听,等陶源赶到时候,场面已经有些失控。
但其实,罗芳茗说到底只是个小姑娘,话撂得再狠也就只是骂骂架罢,几个混混总不可能真把她怎样。可陶源去就不同——他也刚好喝不少酒,情绪烈得没人拉得住,来回没几句就打起来。这新仇旧恨混在起,几个混混也完全失理智,竟然动起刀子。
断断续续听完这些因果,杨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冷透,手指头尖儿都没知觉。
原来这些年,虽然陶源没有实现诺言跟她同去上海,也几乎完全不回她消息,但背地里,他还是在默默地为保护她而努力。十二年,那件只有她和他知道事,对他影响,甚至比对她还要深。
而此时,上天终于把恶果降到他身上……可那本来,应该是由她来承受。
“哎哟,小杨你也别哭啊,哭个什嘛!”来调查民警不明所以,随口安慰,“陶源这不是也没事吗?很快就能好起来。那些人渣,们也个都没放过,都在牢里拷着呢!”
杨溪只能点头,使劲忍着不哭,对他们千恩万谢,送上几包好烟。
解这些之后,杨溪更加渴盼着能跟陶源单独处着,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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