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家人一起回来,所有东西都被偷光了。炉子被砸坏,窗户也是,连大门都被拆掉。台灯,电灯,开关,插座,他们什么都拿,所有东西都被拿走了。我靠自己的双手把东西恢复原状,不然能怎么办!”
“野雁叫就代表春天来临,该播种了,我们却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还好屋顶还很牢。”
“警察开车来,对我们大叫,我们躲进森林里,就像躲德国人一样。有一次他们带检察官来恐吓我们,说要用第十条把
员:‘会不会有切尔诺贝利苹果?’‘当然,不过你要把果核埋到很深的地方。’”
“他们给我们一栋石头盖的新房子,可是我们七年没敲钉子了,那不是我们的房子,是陌生人的。我的先生老是哭,他平常都去集体农场开牵引机,等待星期天来临,到了星期天又躺在墙边大哭……”
“没有人可以蒙骗我们了,我们哪儿也不去。这里没有商店、医院,也没有电。我们坐在月光下点煤油灯,我们很喜欢这样!因为我们在自己的家里。”
“住在市区公寓的时候,媳妇跟在我后面拼命擦门把和椅子。那些家具是用我的钱买的,日古利车也是,都是用z.府赔偿我房屋和牛的钱买的。钱花完之后,我这个老妈也没用了。”
“孩子拿走我们的钱,通货膨胀拿走剩下的。你可以用他们赔偿我们家园的钱买到一公斤漂亮糖果,不过现在可能也买不到了。”
“我带着我的牛走了两个礼拜,他们不让我进屋子,我就睡在森林里。”
“他们怕我们,说我们会传染。上帝为什么要惩罚我们?他生气了吗?我们的生活不像人类,不再按照他的规矩生活,所以人类才互相厮杀。”
“我的侄子夏天来这里,第一年夏天没来,因为他们很害怕,不过现在他们又会来,也拿食物,给什么他们都拿。‘婆婆,’他们说,‘你有没有看过《鲁滨逊漂流记》?’他和我们一样自己一个人生活,周围没有其他人。我身上带着半包火柴、斧头和铲子,我有猪油、鸡蛋、牛奶——都是我的,只有糖没办法自己种,不过我们想要多少地都有!你可以犁一百公顷的田地,这里没有z.府或上级,没人来管你。”
“猫和狗也和我们一起回来,我们都一起回来,士兵不让我们进来,还派驻防,bao部队。所以我们像游击队,趁着晚上从森林里溜进来。”
“我们不需要z.府给我们任何东西,只希望他们不要管我们。我们不需要商店或公交车,我们步行二十公里买面包,只要别来管我们就好,我们可以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