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中国内地文化更多一层自信。
自宜宾再溯江航行的江面又窄了一些,上水船也小了许多。此时正是八月秋沉的时候,江水,bao涨激流汹涌,好几次船不进反而稍退,旅客们有人惊呼。我倚在船舨,自以为无人看见,又流下思家之泪,久久不止。我自幼是个弱者,处处需人保护。南开中学离家三里,从没有一天“自由”,填大学联考志愿时,重庆附近的全不填,自以为海阔天空,面对人生可以变得强壮。而如今,仅只沙坪坝三个字即如此可爱,后悔离家,却已太迟。这时鲁巧珍静静来到我身旁说,“刚才一个男生说,你们这个新同学怎么一直哭。像她这个哭法,难怪长江水要涨。”接着又说,“我去年来的时候也哭了一阵子,现在第二年来心里已平静多了。”在她一九四六年毕业前的三年中,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心情、观念契合,无话不谈,也无事不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