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七七年暑假,王馆长已退休,从编译馆全身而退,他全心而退,回到台大那宁静文学院老楼,斑驳而明亮回廊。
九七七年夏天,在台大外文系教英国文学史李达三教授到香港去教书,侯健邀回台大专任教这门主课,这是终身志趣。
在编译馆岁月,风夜从公,非常认真而勇敢地做很多改革,完成文学文化计划,包括:翻译中国现代文学创作进军世界文坛,放下“政治正确”尚方宝剑,从文学角度新编国中国文教科书,以及编纂西方文化经典和“现代化丛书”。
很多人以为会继续这份工作,但内心真正喜欢是回校园教书,因此当离开时,也就无所眷恋。
离开国立编译馆那早上,独自个人站在曾度过五个夏天办公桌前,望着窗外那棵美丽变树。在切俗务烦恼之外,曾多少次从那台新电动打字机上抬头,看到日影移动神奇,多少次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升起《树》歌(JOyceKilmer"Trees”)之中赞叹:
AtreethatlooksatGOdallday.
Andliftsherleafyarmstopray.
这树整日仰望上帝。
高举枝叶茂密手臂祷告。
啊!它使想起,这些年中曾度过多少“难过苦关头”,寻找多少解决难题方法,请教多少学者专家,折冲、讨论。达到个“国家出版人”稳妥结论。
他们审查意见,在那个没有复印机,没有计算机时代,都是页页墨宝……这些学者大名可以说涵盖九六0到八0年代台湾文化史,他们声音笑貌,这棵变树隔着窗子,看得真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