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去中共解放区,只身来到台湾,两人不同命运已定。吟诵清代顾贞观《金缕曲》“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词句,不胜烯嘘。
九四六年暑假,胜利复员各大学,开始由四川、云南迁回原校。秋季上课,柳志琦也兴冲冲地离开四川家乡到北平。她读飞生只大学战时迁往成都华西坝。们同班大约有十人在那里,都只差年大学毕业。在复员到武汉上学前,与她在北平重逢,也同游欢聚。她初次到北方,充满好奇,古都政治文化场面很大。柳志琦应是亲身目睹燕京大学末日人,因是“美帝”基督教会大学,解放之初即被断然废校,美丽校园。著名末名湖(多不吉祥名字!)硬生生地变成北京大学校园;九五0年以后写末名湖畔大学生活回忆是北京大学校友。相信在二十世纪后半叶中国,没有人敢于公开怀念燕京大学和她优雅传统。政治力量便如此断然消灭个共同回忆!那充满文学情怀好友,在五十年激荡之后,如何回首们分手九四九年?
这场令直近乡情怯重聚啊!时时刻刻都那宝贵,说不尽当年趣事,唱不够当年歌曲,苍老声音,疲惫记忆,努力重燃南开精神……。第二天下午分手之前,她们开始唱当年班歌,那是十八岁文艺青年情怀写班歌,“梅林朝曦,西池暮蔼,数载无忧时光在南开,而今九四三春风远,别母校何日重归来……。”
当年在后方风起云涌学潮,由街头游行演进成实际参与,们班上大学后有几位也去延安,每位都有很长故事吧。其中位是傅绮珍,她从山西太原来,仍是高大爽朗,立刻想起她在校时和谈话响亮笑声。上大学不久,听说她与几位友伴到延安去。在中学时几乎看不出谁“前进”,谁“反动”,原来都是深藏不露人啊!——这半世纪来,延安人在中国当家,她境遇应该是幸运吧!(五年后曾接到她寄来南开时代照片,有张是她穿着解放军制服,旁边注“随军入太原城”,她信上说那不完全正确。)充满想间问题,但是在十多个人团团坐场合,确是不知怎问这些纯属个人攸关生死(Vital)大问题。如今在近六十年后,用忆起热情遍又遍地再唱少女时歌,这些饱经忧患心啊……你们怎还记得呢?们这代,在抗战重庆长大,在荒郊躲警报时为《天长地久》、《葛莱齐拉》里痴心爱情而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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