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管理处（3 / 4）

[5]水硅钒钙石是种珍稀矿石，因其含四价钒而呈饱满明亮天蓝色。标本水硅钒钙矿几乎全部产自印度马邦Wagholi矿。——译者注

[6]科罗拉多州是美国乃至世界最好菱锰矿产地，以颜色纯正浓郁、晶体粗大突出著称，且多与

到什也看不见。它们只要接触到海水，就搅动出很多水泡，用黏液把泡泡绑在起，搭成个筏子，然后躺在上面随波逐流，顺便吃掉偶遇浮游水生物。但是，旦失去筏子，它们只能下沉、死掉……”

玻璃鹦鹉螺兼备轻重、软硬、光滑和粗糙特征。足足半个小时，她对热法尔博士桌子上各种骨螺爱不释手，空心螺刺、棱状螺层、深得触不到底壳口，丰富洞穴般突起和布纹状结构表面；这简直就是个王国。

她双手不知疲倦地移动，收集、体会、验证。架子上被撑得鼓鼓山雀，腹部羽毛柔若无物，但是嘴巴却像针样尖。郁金香花药顶端花粉不如小油柱头里花粉多。每次触摸，她都在学习——植物园里梧桐树皮；昆虫研究所里鹿角虫；热法尔博士研究室里细腻光滑扇贝壁——她迷恋每次接触。

晚上到家，爸爸把他们鞋放在固定角落，大衣挂在固定挂钩上。厨房瓷砖装饰条均匀分布，经过六条可以走到桌子旁；顺着爸爸拉绳子，可以从桌子走进厕所。爸爸把晚餐盛在圆盘里，用时钟指针告诉她每道菜位置。“亲爱，土豆在六点钟方向。蘑菇在三点钟方向。”饭后，他点燃支烟，在厨房角工作台继续制作小模型。他要按照比例在模型上重建他们生活整个街区：带飘窗大房子、排水沟、洗衣店、面包房，乃至街角小广场里四条长凳和十棵大树。不冷时候，玛丽洛尔喜欢打开卧室窗子，倾听黑夜：它好像住在阳台、站在墙头、躲在烟囱里，懒洋洋、静悄悄。她会直听下去，直到真实街景和模型在她脑子里合二为。

博物馆周二休息。玛丽洛尔和爸爸可以睡个懒觉。他们照样喝浓浓加糖咖啡。他们可能走到先贤祠，也可能转到花卉市场，再或者沿着塞纳河散步。他们经常逛书店。他把字典、报纸和图片杂志递到她手里，然后问：“玛丽洛尔，多少页？”

她指甲滑过书脊。

“五十二页？”

“七百零五页？”

“百三十九页？”

他把她头发拢到耳后，把她举过头顶。他说她是他骄傲，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她，生生世世和她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