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熟练地走下台阶,照直朝他而来。卷毛狗蹲在鹅卵石上小便,女孩灵活地绕开。她第二次靠近维尔纳。她的嘴唇轻轻蠕动,她在自己数数——二、三、四——她来了,近得能数清她鼻子上的雀斑、闻到她背包里的面包。雾气凝结的小水珠在她的羊毛裙子和卷发上滚动,朝霞为她镶上银色的光环。
他呆若木鸡。她修长苍白的脖子从他眼前经过,似乎一碰即碎。
她没有注意到他;她在乎的似乎只有这个清晨。他想,这就是他们在舒尔普福塔被灌输的纯洁吧。
他靠在墙上。她的手杖头擦着他的鞋尖过去。她走了,裙摆飘飘,手杖摇摇,他目送她一路远去,直到消失在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