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薛远语气无奈,“臣会走得慢些、稳些,会步路掰成十步走,臣都给您当过骡子和马,现成畜生摆在这不用,您不是自讨苦吃吗?”
顾元白不说话,脸上阴晴不定。
他让薛远当畜生时候,薛远就是畜生。但他还没开口说时候,薛远就不能擅作主张。
但薛远说没错,他走起来确实疼,马骑不,走路走不,只剩个薛远还能让他少受些疼。
圣上体重轻极,哪怕薛远今日被烈马拖行两次抱着他也极其不费力。
“检查伤处后呢?”顾元白觉得薛远这殷勤献有些蠢,“难不成你还能空手给朕治伤?”
头被别人按着,这个姿势让薛远不怎舒服,“您要是不想让臣看,臣这就乖乖起身。”
顾元白道:“答非所问。”
小皇帝实在娇贵,力气也没有多少,他掌着薛远头力度,其实还不如只狼崽子往薛远身上扑力度,但薛远还挺喜欢看小皇帝这幅表面弱气,实则强势样子。这让他觉得有趣,觉得好玩。
因此即便有些难受,薛远也配合十足十,“臣自然没办法给圣上包扎,但臣看伤处,至少能心里有底,不至于太过愧疚。”
薛远还不忘将汗血宝马缰绳缠在手腕上,既抱着个人又牵匹马,顾元白都觉得他精神充沛、力气多到已非普通人地步。普通人被摔下都得在床上躺上半月,更别说薛远两次,可薛远别说躺,他现在还生龙活虎着。
这样人上战场,怕是熬也能熬死对手。
薛远抱着圣上走没有多久,就听到有策马声逐渐凑近。顾元白眉头皱,“扶朕上马。”
同为男人,薛远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他也没有落小皇帝面子,将小皇帝放上马背上之后,他也翻身上马。
低头瞥过顾元白坐着姿势和紧绷脊背,薛远嫌麻烦地皱皱眉,但还是单手搂住小皇帝腰,把他抱离马背瞬,袍子
顾元白被“愧疚”两个字逗笑,“朕自己上马,自己受得伤,薛侍卫不必为此愧疚,朕也不是那等随意冤枉他人之人。”
“圣上说是,”薛远道,“圣上可还能走路?”
顾元白放开薛远,他试着走两步路,步伐稳当,样子与平时无碍,淡淡道:“尚可。”
皇帝样貌神情会骗人,头上细汗却不会,薛远陡然觉得有些无奈,他站起身撸起袖子,两步走向顾元白,然后突弯腰,猝不及防下将顾元白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
顾元白吓跳,随即就是脸色铁青,“薛九遥,放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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