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生顿,转头看他眼,这时才想起来侍卫长还不曾知道先前薛远同圣上表明心意那些话。他浑身抖,冷汗从额角冒出,连声改口:“正是如此,小说错话,张大人切莫当真,小这嘴竟是胡言乱语,不能信。”
侍卫长叹口气,温和道:“田总管,下次万万不可如此随意说。”
田福生抹去汗,“是。
顾元白宫殿之中泉水定时换新定时清理,但薛远知道,圣上今早上才洗过身子,和薛远说话时只要靠得近些就能闻到水露香味。顾元白是个说话算数君子,即便薛远这个请求有些不合规矩,他也颔首同意。
薛远拍拍鼓囊囊水囊,心情愉悦。
他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些宫廷里头香味,夹杂着十分微弱药香气息。这个香味同圣上身上香味十分相似,薛远泡汤时候,就好似有种顾元白就在自己身边感觉。
像是他们二人赤身,亲昵地碰在起。
因此泡完汤后,薛远站在池边冷静好会儿,才能从这绮丽幻想之中抽出神。
这巧合撞上八百里急报。
明天就是远征,顾元白漫不经心地想想,今天切,明天还能上马吗?
“圣上,”过会儿,薛远又开口,“臣之前说要玉扳指给以后媳妇儿,那话是随口胡说,献给圣上东西那就是圣上,哪有什要不要回来这说。”
顾元白摸上手上玉扳指,转转,鼻音沉沉,“嗯?”
薛远温和笑,“臣想要问问,臣先前那个赏赐,如今还作不作数?”
等他走后,皇宫之中。
田福生暗中和侍卫长搭话:“瞧瞧薛大人,小狼大狼送两回。瞧上眼就是怕,他怎就不怕呢?”
侍卫长警惕非常,他紧盯着那两匹特被圣上允许趴在桌旁狼,回道:“薛大人血性大,喜欢这些也不足为奇。”
田福生叹口气,“薛大人脾性如此骇人,让看着眼也心中发憷。这样人对着圣上偏偏就不是那样。圣上威严深重,但你看他却还有胆子去泡圣上泉水,可见这人啊,真是千能改万能改,但是色心不能改。”
侍卫长不赞同:“怎算是色心,薛大人不是只想沐浴圣上福泽,以此来寻求心中慰藉吗?”
顾元白把玉扳指转个来回,“作数。”
“圣上隆恩,”薛远道,“臣想要在走之前,沐浴番圣上福泽。”
“臣想要泡泡……您洗澡水。”
*
薛远从皇宫中出来后,不止泡圣上洗澡水,还装水囊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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