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
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但说完就清醒过来。
不行。
这不是顾元白做事风格。
要去就去，要回来就回来。黏黏糊糊地做什
？用感情来捆绑对方放弃建功立业想法，要是旁人敢这样对顾元白，顾元白能对这人退避三舍。
天底下又不止恋爱这
件事，薛远也不应该被拘在顾元白身边，他之前做多少努力，哪样不是为立功？
顾元白不说话，薛远眼中闪过失望，“
有时候真想钻进你肚子里，去瞧瞧你到底在想些什。”
顾元白道：“那你应该钻到脑子里。”
现在应该有半夜两三点钟，大半夜两个人来看黑黝黝御花园，顾元白猛得醒悟，暗骂自己声：“傻。”
薛远不干，他不悦地道：“骂自己干什？”
“……”顾元白，“连自己都不能骂吗？”
？”
顾元白无声点点头，薛远单膝跪下，抬起他脚踩在自己膝上，神情专心地整理着白袜。
他好认真，甚至有些严肃。顾元白从上往下地看他，只看到他浓如墨点俊眉。从薛远来到顾元白身边后，他便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伺候顾元白伺候得心甘情愿，从生疏到熟练，个天之骄子就这包圆顾元白吃喝起睡。
“应当多给你份俸禄，”顾元白打起精神，“让田福生给你让出半。”
薛远笑，“田总管想必要恨死。”
现在这大功劳放在眼
他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委屈，薛远被吓跳，哄道：“别骂自己，你来骂。”
顾元白垂着眼，嘴巴抿直。明明副倔强固执模样，却把薛远看得心软，他拥上去，满腔情意换成看不见摸不着丝线，由衷感叹：“要是能把你装在身上那该有多好。”
顾元白在他怀里闷声闷气，“装在身上不可能，但你要是——”
薛远不动声色，低头看着他，“要是什？”
顾元白不由道：“要是留在身边，就像装在身上样。”
他扶起顾元白，又为他穿上衣衫，长袍抚平皱褶，银丝滚边翻腾，青色云龙纹带慢慢在腰间系好，待到顾元白穿戴整齐之后，薛远三两下给自己穿好衣衫，两人静悄悄地从昏暗宫殿之中走出去。
御花园里此时已没有景色可看，顾元白抬头，瞧见头顶漫天璀璨星光。
薛远拉着他漫步，“你想要走吗？”
“看你，”顾元白继续仰着头，“想走还是不想走，别人岂能说动你？”
薛远紧紧握着他手，“你不试试又怎知道说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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