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空袭警报解除以后再走吧。”说。她摇摇头,径直走出屋子。跟在她身后走下楼梯,违背自己意愿地缠着她。“今天下午能见到你吗?”
“不,不行。”
“那明天什时候……”
“亨利要回来。”
亨利,亨利,亨利——们关系里自始至终都回响着这个名字,它给每阵开心、逗乐或者欢快心情都泼上凉水,提醒说:爱情会死亡,而温情和习惯会取胜。“你不用这害怕,”她说,“爱不会终结……”而在亨利家门厅里再次见到她,听到她说“是你吗”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年。
。想逗逗她,让她别这严肃。
“下过楼。”她说。
“没听到你声音啊。”
“楼下个人也没有。看不到你,最后只看见门下伸出来你只手臂。以为你死。”
“你不妨过来查看下。”
“过来过,但是掀不动那扇门。”
“门并没有把卡住,有地方能把挪开。那样就会醒过来。”
“不知道。当时确信你已经死。”
“那也就没什好祈祷,对吧?”逗弄着她,“除非是祈祷发生奇迹。”
“你在很绝望时候,”她说,“就会祈祷发生奇迹。穷人不是会碰到奇迹吗?就是个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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