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净皮肤,直至这皮肤,马克西米利亚诺,这被漫漫世纪、风风雨雨和王朝更迭蚀裂皮肤、这梅姆灵4笔下天使和修女院新娘般白皮肤块块地剥落,让黑而又香——黑如索科努斯科可可豆、香似帕潘特拉香子兰——新皮肤覆满全身,马克西米利亚诺,从这个墨西哥土人、黑肤少女、美洲皇后黑色额头直至裸露着、香喷喷脚趾尖。
信使还给带来,亲爱马克斯5,带来个珍宝匣,里面装有几缕你金色胡须。这胡须曾悬垂于你那佩戴着阿兹特克之鹰6勋章胸前。每当你身着骑手装、头戴镶有纯银花饰宽檐呢帽威武地裹着尘埃策马在阿帕姆原野上驰骋时候,那胡须就像是只特大蝴蝶翻舞飘飞。有人告诉,那些野蛮人,马克西米利亚诺,在你尸骨未寒、刚刚被人用巴黎石膏拓下面模以后,那些生番就揪走你胡须和头发,准备拿去换几个小钱儿。谁能想象得到,马克西米利亚诺,你竟会落到同你父亲——如果赖希施塔特公爵真是你父亲话——同样结局。任何事情和任何人,无论是盐酸水浴、还是驴奶、还是你母亲索菲娅女大公爱,都没能使那个可怜人逃脱早亡命运。公爵于你刚刚出生之后就在美泉宫里去世,没过几分钟,他金色鬈发就被全部剃下装进珍宝匣,但是,他得以幸免而你却没能做到是,马克西米利亚诺,心脏被切碎论块儿卖掉换钱。这是信使从忠心耿耿匈牙利籍厨师蒂德斯那儿得知。蒂德斯直陪伴你到刑场并且扑灭枪弹引燃你背心而烧起火焰。信使交给个由萨尔姆·萨尔姆亲王和公主转来雪松木箱,木箱里装有个铅匣,铅匣里装着个玫瑰木盒,盒子里,马克西米利亚诺,装有你片心脏和那颗在钟山上结果你生命和你帝国子弹。整天用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个盒子,永远不让人夺走。贴身女仆们把饭菜送进嘴里,因为不肯放下手中盒子。德于尔斯特伯爵夫人把牛奶送到唇边,仿佛仍然还是父亲利奥波德世小天使、波拿巴家族褐发小后裔,因为忘不你。
就是由于这个原因,仅仅是由于这个原因,对你起誓,马克西米利亚诺,他们才说疯。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们才叫望海疯婆、特尔弗伦疯婆、布舒疯婆。不过,如果有人对你说,如果有人对你说在离开墨西哥时候就已经疯,而且在让船长降下法国旗升起墨西哥帝国旗后,就因为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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