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山楂树？为
不让
看见德国兵侵占心爱比利时并且屠杀和蹂躏那
多无辜人？还是不想让看到他们脱帽致敬，因为他们知道——而且挂在布舒城堡护城河边牌子上也明文写着——在这座城堡里住着弗兰茨·约瑟夫皇帝弟媳？或者是不想让见到他们冲微笑，因为他们知道不能搅扰安宁倒不是因为是普鲁士盟友亲眷而是因为比那山羊更不谙人事？你告诉，就是为这个，他们才希望变成瞎子吗？或者是想让摸不到你藏身衣柜从而也就不能将你搬到床上使可以像咱们在蜜月旅行期间当船顺着莱茵河下行到洛勒莱水妖岩6附近时候回声曾经五次重复头
回（你会记得）发出爱与兴奋呻吟那样委身于你？还是想让不能读英国报纸并因而无从知道哥哥利奥波德——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竟会（你想该有多丢人）偷着到伦敦去逛杰弗里斯小姐开设妓院？还是想让不能阅读《哥达年鉴》并因而无从知道你终于被列入古人名单？或者是想让不能去墨西哥，不会在圣安德雷斯医院教堂里见到你赤身裸体、皮肤已经变得又黑又脆？对，华雷斯见到你就是这样躺在宗教裁判所桌子上，那个萨波特卡族,bao君见到你时候，你已经就是这副样子。当你在世时候，他从来都未曾有过面对你勇气，甚至都不曾到特雷希塔教堂囚室里去看过你，因为他很清楚，单是你仪表就会让他蒙受屈辱，不仅因为你身材高大而他却是个矮子，还因为你是哈布斯堡家族亲王而他只不过是个土人、乡巴佬、布衣百姓，他只有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你那双帝王蓝眼睛，所以他宁愿见到你这个模样：丝不挂，已经停止呼吸，皮肤变得和他那土人皮肤成同样颜色。是否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下令给你换上对黑眼珠？马克西米利亚诺，难道正是为这切，他们才希望变成瞎子吗？为让再也见不到你眼睛？告诉，告诉，马克西米利亚诺：那个土人是怎处理你眼珠？把它们装进坎肩口袋？和国家档案起锁进保险柜？把它们送给洛佩斯上校以期让他换下自己眼珠并从此不再显露背信弃义眼神？或者将它们装进瓶子里从圣胡安－德乌卢阿要塞抛入大海以便让波涛把它们送回到望海宫去？
他们希望变成瞎子也许是为让不能发现他们那帮子人——医生和侍女、最亲近亲友、所有人——都想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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