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应该锁起来疯子。
或者,如果对他们说要生孩子,那个孩子,马克西米利亚诺,不会是你,也不会是罗德里盖斯上校和范德斯密森上校,因为肚子里曾经有过什活物话,那肯定不曾是也不会是人,而是只虎纹钝口螈,自己清楚,因为只要坐到摇椅上,低头就能看见它活在那如同鱼缸样滚圆透明肚子里,不过,没人,没人,马克西米利亚诺,你听见吗?没人使受孕:那是洪堡男爵在特斯科科湖里捞到虎纹钝口螈,有天和叔叔蒙庞西耶公爵起去巴黎动物园时候无意中吞进肚子,那天因为在卢森堡花园里玩很长时间外婆玛丽·阿梅莉送给金黄色滚圈而渴极,于是用手捧起养鱼池中水就喝起来。
那,好吧,让他们去说疯好啦。不过,可不是在对他们说、对他们赌咒发誓说时间凝滞不变时候,因为已经让人把城堡里所有钟全都停在清晨七点钟,也就是那帮强盗在钟山夺走你性命时刻。在布舒,在禁闭这座城堡里,没有个房间、没有处厅堂、没有截走廊、没有扇窗户不停留在许多年前某个6月19日清晨七点钟,也就是,马克西米利亚诺,你血洒到山坡上、流过克雷塔罗宽街窄巷和墨西哥全国大路小道并呜呜地哀号着漂过大洋时刻。月光可以照亮布舒雉堞和女墙,护城河水波可以映出正午太阳熠熠闪光,马克西米利亚诺,但是,在城堡里和在房间里,床头柜上蓝色天使钟、你心爱奥尔米茨镀金钟和拉克罗马岛上日影钟指着、眼睛看到、心里感觉到,马克西米利亚诺,永远都是清晨七点钟。有时候突然醒来,依据胸口汗水和那晃眼阳光来判断,几乎可以断定是中午时分,于是就问那些时刻都警醒地站着守候在身边侍女们几点钟,告诉,该是正午十二点吧,你们为什不叫醒,那些总是瞪着大眼睛、总是活跃而勤快侍女们于是对说哪儿话,唐娜·卡洛塔,您墨西哥皇后陛下想到哪儿去,刚到您起床时候,恰好是清晨七点,来吧,清醒清醒,来吧,快起床,已经是清晨七点,该起床、洗脸、穿衣、吃饭啦,侍女们边说边在床边忙活起来,有拿眼镜,有拿晨衣,有拿羔皮拖鞋,对她们说可是天很亮,你们没看见天上太阳,你们没看见阳光透过城堡箭楼照到玻璃上,侍女们回答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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