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墨西拿途中在帕拉戈尼亚宫里见到爬在尊女人塑像上蝎子和蜈蚣、蚯蚓和毛虫吗?现在身上就像那塑像似爬满蛆:苍蝇在飞走之前在全身上下都排满卵,蝇卵又在阴部、嘴里、腹部、肚脐、脑门、脚趾缝、腋窝、手掌、眼睛里孵化成蛆。有次,梦见自己(无所谓醒着还是睡着)就这样丝不挂地平躺着,那是夜里,叉着双腿躺在博尔达花园里,结果大群萤火虫飞来同交合,将孕育萤光,萤火虫将把肚皮当作天空,摆布下点点星辰。还梦见,如果就那丝不挂地叉着双腿平躺在河面上顺流漂下,就是那条河,你定还记得诗人是怎描绘来着,像塞纳河样弯弯曲曲,像索姆河样清澈碧透,像尼罗河样神秘莫测,像台伯河样历史久远,像多瑙河样雄伟壮阔,就是那条河,曾在它那倒映着七座大山水面上照过自己容颜并终于看到张女人脸、个初次受到抚爱、温存和亲吻、其肌肤被个男人——也就是你,马克西米利亚诺——唾液、汗水及热吻烧灼而变得红润女人脸,在说,梦见,是睡着还是醒着或者是像奥菲利娅40样已经死全都无关紧要,结婚时头上戴花环上橙花缠绕在手指上,清冷月光在头发上闪烁,梦见,如果就这样同条因为情急而变成紫红色鲑鱼交合并让其将卵排入腹中,就将孕育成千上万子女,旦漂到大海,他们就会像股银色刀片涌泉从两腿之间奔突而出到那咸味涡流中消解心中燥渴。然而,梦不过如此而已,只是梦罢。今天身上没穿布满星辰长衫,甚至也没有沾染特拉斯卡拉田野上尘土和安东-利萨尔多荒原白沙。没有以拉克罗马岛上玫瑰花粉或伊斯塔克西瓦特尔胸前积雪为衣装。苏瓦尼森林里金色枯叶和特哈庄园里燕子翅膀也没有将躯体遮蔽。糊在身上成衣着是蛆虫,是用结网银丝为织过婚纱蛆虫,是钻进嘴巴、鼻孔、耳朵和眼睛里蛆虫。这些蛆虫,犹如滚满温热黏液长龙,在钻进肚子同时,吞食着私处那甘美至极浆汁,然后结茧安眠,梦想着——就像曾经梦想过那样——会长出翅膀。再过几个月或者几年,也许就是明天或今天,马克西米利亚诺,就将分娩,生出大群黑色蝴蝶。
1路易(1845—1886),即巴伐利亚国王路易二世,1886年6月10日被医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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