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驼,啊,欧仁妮,你爸爸喜欢羊驼毛衣服……阿雷基帕羊驼!……告诉,欧仁妮,
“如果你们愿意……如果陛下愿意,咱们可以到花园里去走走,忘掉……”
“有些事情,伯爵夫人大人,尽管令人不快,但是却不应该忘掉……”
“再说,妈妈,对你说过,可怜路易走路不方便,因为那石头……”
“咱们可以不走石头路嘛……”
“嗨,妈妈,妈妈,是路易说他膀胱里石头……”
“啊,对,可怜兰赖先生……”
“你知道她说什吗,妈妈?她说兰赖是被人毒死!还有帕默斯顿也是!还有她父亲利奥波德和艾伯特亲王!”
“噢,那是不可能……嗨,真让人难以想象……马尔维纳斯群岛企鹅!”
路易-拿破仑入神地望着马尔维纳斯企鹅。为那企鹅,拣出粒黑珍珠。
“难以想象,是啊,妈妈,可又是事实。你知道吗?常做噩梦:梦见卡洛塔。有回梦见她穿着那身黑衣服、披着那条不停地用手揉搓和用牙咬着黑披肩,面无血色,头上那顶白色宽檐帽子就像只大鸟、只海鸥什,说不清……真可怕。梦见恰恰是她想毒死们……事实上也差不多,你说呢,妈妈?正是她把切全都给搅和,正是她把切全都给弄糟。是她和她野心……”
“是肾脏……”
“啊,对不起!不过,陛下真有结石?”
“事实上嘛,妈妈,大夫们什也没有检查出来……”
“嗨,没人相信,不过你们就等着瞧吧。肯定自己有结石,那结石足足可以装满这小盒,”路易-拿破仑说着用手指指个中国造镶玉黑漆盒。接着又补充道:“等什时候取出来,咱们就可以用那些结石来玩彩卡啦……”
“噢,路易,天哪,你太……太……真不知怎说好:太没有分寸啦……咱们还是接着玩……”
路易-拿破仑眼睛继续盯着马尔维纳斯企鹅。欧仁妮用手帕擦擦眼睛。蒙蒂霍伯爵夫人大人继续唱着彩标,只是声音很低。
“玻利维亚小羊驼……”
“俾路支猎豹……”
“格陵兰鲸鱼……”
“最让痛心是,妈妈,路卢却非常开心……当他把墨西哥之鹰勋章套到脖子上时候激动极,你没有看见就是啦,他望见卡洛塔来,就阵风似冲下圣克卢台阶迎上去,他吻她手,还把胳膊伸过去……她不配……巴黎街头人群冲她欢呼……可是她是聋子、是瞎子。她疯,妈妈,疯:就是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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