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装扮成贝尼托·华雷斯来到这儿,他双手捧着个盛满鲜血头盖骨。这是,他说,所有死于外国干涉和帝国统治期间墨西哥人所流鲜血。那个土人还对说道:你和徒步前去对主谢恩那天,墨西哥人确实是为咱们在从国民宫通往大教堂主祭坛道路上铺起红地毯,但是,那些被法国兵、非洲轻骑兵、外国军团士兵和塔毛利帕斯反游击队士兵们屠杀墨西哥人尸体、奥地利和比利时志愿兵们鲜血、墨西哥人在普埃布拉和坦皮科失去断臂残腿、被埃及营士兵们割下来墨西哥人耳朵、在你签署《十月三日法令》之后被枪杀和绞死人们骸骨却足以将那段路程遮盖起百次。不止这些,那个土人还对说道:尽管对你进行两次防腐处理,但是你毕竟还是散发着埃及香料气味并在天使翅膀遮护下回到自己祖国、自己故乡,而且至今仍然留在维也纳以供那些将你搬到墨西哥去墨西哥人后代子孙们瞻仰、凭吊,你遗骨完完整整地保存在那里,可是,华雷斯对提出质问:来问你,那些被埋在普埃布拉原野上泥塘里萨卡波阿斯特拉族士兵们尸体在哪儿呢?那些被迪潘上校在脖子上拴块石头丢进塔梅希河里游击战士们骸骨在哪儿呢?那些在墨西哥城被枪杀后扔入花野公墓乱葬坑里人们骨殖在哪儿呢?那些尸体被瓜马斯湾鲨鱼吞食人遗骸又在哪儿呢?于是,马克西米利亚诺,就脱光自己衣服。当着华雷斯面脱得丝不挂,不过不是为委身于他,而是为用那些人血、墨西哥血把咱们历史写到自己皮肤上。把中指蘸上血并用那个指头在自己脑门上画个十字。用那个指头在肚子上画个圆圈。用那个指头蘸着墨西哥人在圣赫尔特鲁迪丝战役中、在皮诺特卡战役中、在圣洛伦索战役中、在塔毛利帕斯海滨、在克雷塔罗围城战期间、在锡那罗亚沙漠、在普埃布拉城疯人街、在马蹄下、在野狗嘴里、在伤寒和坏疽和干渴煎熬中、在脑壳被打碎情况下、在伊达尔戈峡道、在卡耶哈战役中流出血,蘸着那血,马克西米利亚诺,涂遍自己全身,正是在那儿,在皮肤上,写下切,而不是在那些纸上、那些从自己笔记本上撕下来、撒遍所有房间、然后再敛起来、重又撒开成千上万张白纸上,为写不出你历史而苦恼,为得到再次从头开始机会而高兴。啊,马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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