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布舒城堡，1927（6 / 15）

留在什地方。告诉，里塞亚医生把你心切碎以后，那个土人是怎处理那些碎块？他把那些碎块分装在盛有福尔马林小瓶子里留给自己重孙子们？他把那些碎块卖给得克萨斯哪位收藏家？他把那些碎块拿去喂鹰？或者，他把那些碎块当饵料拿去到恰图马尔海湾钓鲨鱼？马克西米利亚诺，你不知道自己心哪儿去，但是，你听说并且告诉他们，告诉所有对你说由于生在布鲁塞尔、由于半死不活地生活在墨西哥以外时间要比生活在墨西哥时间长得多、由于是奥尔良和萨克逊－科堡王朝公主而不是墨西哥人人们，告诉他们理所当然地是墨西哥人，因为把自己心留在天使城普埃布拉、留在曾经在那儿披着白纱过生日天使城普埃布拉，因为把自己心留在曾经骑马去迎你通往托卢卡路上，因为把自己心留在夸希马尔帕、留在佩尼昂河、留在差点儿在那儿被臭虫吞掉国民宫卧室里，因为，马克西米利亚诺，就在同你于花香弥漫甜橙树下分手而成永别那天，把自己心留在阿约特拉。

如果有人对你说就像你那口松木棺材对你来说太短、博尔达花园对你来说太大、那匹名叫奥里斯佩洛马对你来说太小样心对墨西哥说太微不足道，如果有人对你说疯病已经从头到脚渗透到全身每个部分、说双手疯因为常常把手擩进污泥和泉水中去让泥水直没到胳膊肘儿、说鼻子疯因为常常到桂皮树花里去搜寻你气味儿、说嘴巴疯因为常常冲着那些吸干你脑浆白蝎呼唤你名字、常常冲着翻开书本对你海誓山盟、常常捋着念珠对你怒语恶声，你告诉他们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告诉他们很清楚自己言辞内容。你告诉他们对来说压根儿就不存在什大和小问题，因为衣服都是按照尺寸亲手缝制而成。说什，只要不回墨西哥，女沙皇玛丽亚·费奥德洛夫娜就会来把她在为涅瓦河水祝福时戴过那串三环钻石项链送给？说什，梅特涅公主要拿无畏查理被瑞士人长戟刺死在勃艮第人土地上时候戴在帽子上、后来由保拉用报纸裹着带到伦敦桑西钻石8来贿赂？说什，马尔博勒公爵要把天狼脑袋给送来？说什，只要不去墨西哥而是禁闭在布舒城堡里织织袜子、用十字花针绣绣花、像死人似活着，你母亲索菲娅就把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传家宝祖母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