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你个头。
元里脸色
沉，猛地站
起来，大步走到楚贺潮面前，双目含火地看他半晌，直接脚踹上去。
楚贺潮闷哼声。
他被元里揍十几下，直忍着没还手，元里出头
汗后直接掀开营帐，道：“将军请走。”
楚贺潮擦擦嘴角破损伤口，余光瞥向元里，英俊脸配上高大身材，做这种动作都有几分独有难以抗拒野性。他什
都没说，听话地从元里营帐里走出去。
楚贺潮站得离元里远远，中间至少隔两个桌子距离，他声音又低又紧绷，“其，
不该拉你入河。”
不错，元里暗中满意地颔首。
“其二，不该将你拉到身前挡着。”楚贺潮继续。
元里心里舒服顺气，他道：“还有呢？”
楚贺潮想起上午在河里感受，神色越发冷峻，道：“其三，不应当觉得过于舒服。”
将军站在烛光暗处，下颔骨相被勾勒得利落坚硬，在看清表情严肃元里时，下颚更是绷紧，低声道：“对不起。”
元里面无表情，端坐着看着他，当真有几分长嫂如父凌厉，“然后呢。”
楚贺潮喉结滚滚，“错。”
“楚贺潮，”元里好像失望样，“你数数，自认识你到如今，你到底说过几句‘错’？”
楚贺潮怔，声不吭。
元里当天晚上令人收拾出行囊，第二天早便带着亲信部下离开队伍，提前步往蓟县赶去。
楚贺潮第二日想过来找人继续道歉时，看到就是人去楼空营帐。
*
与此同时，汝阳县内。
因为元里诛杀起义军立军功，建原帝欣赏他年纪轻轻便这般勇猛孝顺，有心
元里：“……？”
元里：“你说什？你再说遍？”
楚贺潮略带古怪地看元里眼，似乎在想元里耳朵是不是白日里灌进水，“说，不应当觉得碰到你时太舒服——”
“闭嘴！”元里“蹭”地下怒气上头。
好家伙，你他妈认错就认错，说这句是什意思？这是道歉？看你这是挑衅！
元里又道：“又有哪次，你是当真明白自己做错什，诚心与认错？”
楚贺潮还当真敢说，慢吞吞地道：“将幽州刺史之印给你那次。”
“……”元里真没想到他竟然有脸回答，直接给气笑，抓着漏洞，“所以其他几次都不是真心和认错？”
楚贺潮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说错话，他嘴唇生硬抿起，否认，“不是。”
元里呵呵笑，“那你说说，你今日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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