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手又痒,“本来就没有。”
楚贺潮压下他脸亲口,“没事,就算流鼻涕也喜欢。”
元里:“……”
他被气得直接把楚贺潮给踹下床。
*
过好会儿,男人喟叹声,声音低沉又温柔,“等以后回汝阳,陪你去拜祭族长太公坟,好不好?”
元里已经收情绪,又陷入到情绪崩盘后尴尬阶段。他感受到脸下衣服潮湿,脸皮发烫,默默地点点头。
楚贺潮道:“乖。”
元里抖抖:“……你是不是太麻犯些。”
麻犯是肉麻在这个时代说法。
“族长太公……”元里把脸埋在楚贺潮脖颈处,声音沉闷,“他本来可以不用死。”
要是早知道建原帝会在今年病逝,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可谁也无法早知道。
之前在知道族长太公要为他、为家族病逝时,元里只觉得沉重压抑,他哭不出来。但现在,他却眼睛湿润,染湿楚贺潮肩口处块衣服。
明明可以不用死。
些消沉,沉默不再说话。
楚贺潮察觉到他异常,问道:“怎?”
元里还是不说话。
楚贺潮强硬地抬起他下巴,“吱个声。”
元里缓慢地道:“有点难受。”
次日,元里叫来刘骥辛和周公旦两位谋士,同他们说蔡集将要逃离幽州事。
刘骥辛闻言后沉吟片刻,问道:“主公
楚贺潮面红耳赤,臊得耳根子红,“跟媳妇麻犯几句还不行?”
元里看他要恼羞成怒,就说行行行,又往他身上蹭蹭眼泪。
楚贺潮余光瞥眼,嫌弃地道:“怎把鼻涕也蹭身上。”
元里认真地道:“没流鼻涕。”
楚贺潮敷衍道:“嗯,你说没有就没有,那鼻涕都是流。”
人最难受不是重于泰山死去,而是明明为家族牺牲,却发现自己死得轻如鸿毛。
楚贺潮感受到元里无声眼泪,他粗糙手指摸着元里后脑勺和额角,又去点点擦掉元里眼泪。
“别哭,”他亲亲元里头发,“哭得心疼。”
是真在疼,抽抽。
元里在他安抚下,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他埋着头不起来,双手环着男人。
楚贺潮皱眉,忽然双臂伸,把青年抱到自己身上趴着,哄道:“难受就亲口。”
元里:“……”
楚贺潮“嘶”声,“怎又掐。”
元里懒得搭理他。
男人手在元里脊背上摩挲着,下又下,声音懒散而满足,“说说,怎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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