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到十二月某天,女佣来说长房太太来电话,幸子去接电话,电话里说:“上次那桩亲事,调查研究耽误许多时间,最近才大致搞清楚,今天去芦屋看你。”电话刚要挂断时,又听到里面说:“不是什好消息,你甭高兴。”其实没有最后那两句说明,幸子听到大姐电话里声音,马上就觉得这次又要吹。她挂上电话回到会客室,独自叹口气,屁股在沙发里坐下来。过去这样事情发生过不止次,每到关键时刻就吹,已经习以为常,当时并不像今天这样泄气。这次不知是什原因,尽管觉得这并不是特别值得惋惜桩亲事,可是内心深处却感到相当失望。也许是因为过去几次自己总是和长房站在同立场上,都是不赞成,而这次自己倒觉得颇有圆满缔姻把握吧。毕竟这次亲事有井谷这样位总干事,女方处境就特别不样。贞之助他们过去直置身事外,只是被动地当当差而已,这次他却奔走斡旋,非常卖力。再说雪子本人态度也不同往昔,那仓促相亲她同意去,两次单独谈话要求她也答应,甚至连X光透视和皮肤科诊察都不厌其烦地接受。这些都可以说是雪子从来没有态度。是不是急于成婚心情暗中有些抬头,以致产生这样心境变化呢?还有,对于眼皮上那个阴影,她表面上似乎若无其事,其实也可能影响到她情绪。总之,由于种种原因,幸子觉得这次无论如何希望其成功,而且定要成功。
因此,幸子在没有和姐姐见面听取详情以前,尽管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总觉得还可以想点办法,没有完全绝望。等到她听详情,才不得不承认事情确实无可挽回。大姐和幸子不样,身边有许多孩子,她是趁上中学和小学孩子们回家以前,利用下午两个小时,抽身来到芦屋,正巧她又得知这天下午两点钟雪子要出去学习茶道,便和幸子在会客室里谈个半小时。看到悦子放学回家,她就告辞说:“至于怎样回绝人家,切拜托你们两位,请和贞之助妹夫好好商量着办吧。”
据大姐说,濑越母亲十多年前死丈夫,从此直呆在老家,因为有病,不见外人,濑越也从来不回家探亲,日常生活由母亲寡妇妹妹来照顾。老太太毛病对外说是中风,可是,经常在她家出出进进商人说不像是什中风,实际上是种精神病,见儿子也不认识是自己儿子。这事在信用调查所报告里也隐隐约约地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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