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过去那样精神。西服学院水灾后直没有开学,夙川松涛公寓幸而没有受灾,继续做布娃娃本来没有问题,可是她时还不想干那个活,所以极少到那里去。
水灾以后板仓常常到芦屋来。灾后去他店里拍照人没有,买卖暂时停顿下来,因此他去灾区拍摄受灾实况,说是想出本水灾纪念相册。遇到好天气,他往往穿条短裤,提莱卡照相机东兜西转,带着副让太阳晒得棕红汗滋滋脸,突然跑来,先到后门口,叫声:“春倌,给点水喝。”
阿春在凉水杯子里放进几块冰给他。他气喝完冰水,仔细掸去上衣和裤子上雪白尘埃,从厨房来到幸子她们那间六铺席大午休室,摆回龙门阵才回去。谈话内容大抵是视察灾情方面,例如说今天去布引,或者去六甲山、越木岩、有马温泉、箕面,有时还拿出他在那些地方拍照片给她们看,穿插说明他那奇警独特观察和感想。
①原文为“行灯部屋”,指妓院里软禁付不出冶游费嫖客暗室。
有时他高声叫着“太太,不去洗海水澡吗?”走进屋子来催促:“起身吧,起身吧,只管这样躺着不卫生。”幸子她们爱理不理,他就说:“到芦屋海边去下,没什吧,脚气病游泳就会好。”几乎要把拉起幸子似。还下子自作主张叫阿春取出太太和小姐们游泳衣,雇好去海水浴场汽车,让姐妹三个连同悦子坐上汽车去游泳。有时幸子懒得带同悦子去游泳,往往就让她跟随板仓块儿去。这样地双方日渐亲近起来,说话口气也没什顾虑,变得粗鲁,他甚至动手乱开壁柜,做出叫人看不入眼举动来。尽管如此,有什事情委托他办,他定不嫌麻烦地给办,方便得很,说话也颇为风趣,这都是他长处。
天,姐妹三个躺在那间六铺席屋子里像惯常那样享受着从垃圾窗口吹进来凉风,只马蜂从院子里飞进来,先嗡嗡地在幸子头顶上飞圈。
“二姐,只马蜂。”妙子这样说,幸子慌忙立起。那只马蜂从雪子头上飞到妙子头上,又飞到幸子那边,在三个人头上盘旋。袒胸露臂三姐妹,在那间屋子里东逃西躲,那只马蜂缠住她们不放,她们逃到东,它飞到东,逃到西飞到西,弄得她们哇哇叫,从走廊逃进餐室,再从餐室逃进会客室。吓得正在那里和罗茜玛丽玩“过家家”悦子问:“什事呀,妈妈?”话音才落地,马蜂嗡声又飞来,撞在玻璃窗上。
“啊!马蜂来,马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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