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毓揪住她小辫子,心里十分得意,捋着她背趁机讨价还价:“也不要你多殷勤,怪吓人。要想补偿很简单,只要以后每年生日你都给做碗寿面。”
这要求挺简单,傅兰君想想:“成交。”
想想,她又补充:“但不保证不下药。”
个星期后顾灵毓终于病愈要回军营,傅兰君送他出门,他说:“你如果觉得无聊就出去转转。翼轸最近在忙着办报,阿蓓想必无聊得很,你可以去找她聊天。”
送顾灵毓出门后,傅兰君也出门,她去翼轸家,翼轸果然不在,只有阿蓓个人在家,她在侍弄蚕桑,浑身上下股清新桑叶味。
汤,最后抹嘴,评价:“不仅卖相丑,味道更加差,顾夫人,你厨艺有待加强。”
第二天顾灵毓没能起来,他蜷在床上满头冷汗,大夫来看过后说他恐怕是吃错东西肠胃出问题。
傅兰君心虚地别过头去,顾灵毓强颜欢笑地跟母亲解释:“昨天跟同僚们在外面吃酒,想必是酒楼里东西不干净。”
母亲和丫鬟起身送大夫出去,关上门,傅兰君坐在床前垂着头,顾灵毓只能看到她脑瓜顶,可爱又可怜样子。她低声道歉:“对不起。”
她做小伏低,但心里也在暗暗给自己开脱,她哪知道个军人肠胃会娇弱到这种地步!大夫嘱咐说恐怕顾灵毓得卧床星期,这星期里他要按时吃药小心饮食,不能碰热不能碰冷,酸甜苦辣概不行……听得她头都大。
见到傅兰君,她不好意思地笑:“娘家就是养
顾灵毓显然也看透她心思,他不说话,只是歪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地微笑地看着她。傅兰君又心虚又抱歉又怕顾灵毓跟她算账,她站起来:“去看看药熬好没有。”
接下来几天,她丫鬟似跑前跑后给他端汤端药,跪在床头拿手绢给他擦额头冷汗。这小娇妻何曾这样低眉顺眼,顾灵毓忐忑,次傅兰君又跪在凳子上给他喂完药后他捉住傅兰君手腕:“顾夫人快住手,这身冷汗可全是被你给吓出来呀。”
傅兰君脸红,扑到他身上用枕巾蒙住他脸胡乱拧:“对你坏你又骂,对你好你又怕,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顾灵毓伸手把人抱个满怀:“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这样是拜谁所赐?那碗面里巴豆难道不是你放?”
他行伍出身,就算是生病,两手用力也能制住个娇气富家千金,傅兰君在他怀里扑腾得起层汗却徒劳无功,又听到他提那碗面,心虚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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