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表情有些松动,顾灵毓坐近了,捉住她一双手,软言道:“我连和他哥哥都只是点头之交,又怎么会和她有什么牵扯?”
傅兰君好奇:“你和程东渐不是同学吗?”
顾灵毓“哧”地笑了:“我公学的同学加上参谋学堂的同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哪里能是个同学就是朋友?”
傅兰君越发好奇:“你不喜欢他?”
顾灵毓淡淡地笑:“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切都很顺利。唯一让傅兰君觉得不高兴的是,学校房间有限,所有老师只好集中在一个办公室里,这样一来,她每天就有大半天的时间要和程璧君共处一室。
程璧君对顾灵毓有点别样心思,这傅兰君几乎是可以确定的。因为这点子别样心思,她对傅兰君也就有点微妙的敌意。办公室里傅兰君坐在靠门的位置,程璧君坐在角落里,傅兰君背对着程璧君,总感觉时不时有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让她心里不舒服。
她勒令顾灵毓,每天都要来女学接她回家。
这一天,顾灵毓照旧来接傅兰君回家,傅兰君跟同事们道别,得意扬扬地用余光瞟一眼程璧君,挽起顾灵毓的手刚要走,程璧君却开口喊住了顾灵毓。
在学校里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避讳,直接喊他小名:“阿秀,后天是我生日,想请你……”
他不欲多说:“你只要记住,我和程璧君之间并没有什么。以后心里有什么事直接同我说,每天都让我去学校接你,目的就是做给程璧君看,你打量我是个傻子,猜不出来你想干什么?”
十一月底是顾灵毓母亲张氏的四十寿辰,因为是整寿,办得可谓隆而重之。宴请了宁安府大半的名流不说,还为积福开了流水席。
一大早,客人们还没来,顾灵毓和傅兰君穿得一团喜气地给母亲敬茶上寿,祝母亲福如东海。张氏接过儿媳的茶,啜一口,做训示:“你们夫妻俩早日给我生个一男半女,不用敬茶,我也能多活个十年八年。”
傅兰君脸一红,走出母
她看一眼傅兰君,不情不愿地说:“想请你和兰君一起去吃个饭听个戏,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傅兰君的脸忍不住挂下来,顾灵毓瞥她一眼,果断拒绝以表明立场:“抱歉,那天军营里有事,脱不开身。”
饶是他拒绝得这样果断,回去的路上傅兰君还是一脸的不高兴,顾灵毓只得主动交代:“我和她真的不熟。”
傅兰君哼一声:“不熟?那她管你叫阿秀?”
顾灵毓苦笑:“我可没让她喊我阿秀,是她自己听到云山大哥喊我阿秀,非要鹦鹉学舌,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