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她又消瘦,看上去分外伶仃可怜,顾灵毓声音低低:“你是夫妻,感谢话大可不必。只是,你还记得刚成亲那年对你说过话吗?”
那年……那
他走得果然很快,匆匆忙忙从桌子里翻出点什东西转身就走,走到门边时他突然回过头来,久久地凝望着她,副欲言又止模样。
最终他还是什都没有说。
可是傅兰君知道他想说什。
就快到他生日,下个星期就是他生日。
顾灵毓离开后没多久又突然返回来。
“你们想要他命,是吗?”
“真巧,也想要他命。”
对于傅兰君归来,顾家合家上下都没有什表示,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也仿佛她就没有回来。
傅兰君终日就待在房里,或是去姨娘房里探望她和她说说话。她不去见顾家其他人,顾家其他人也不来见她。即使那个春节,她也没有和他们起过,而是和姨娘还有桃枝起,清清淡淡地吃顿饭。
想必他们也从来不喜欢她吧,过去碍着她知府千金身份和她虚与委蛇地客套着,如今她已经是落毛凤凰,雉鸡不如,他们也就懒得和她装样子,只当她是个可有可无人。
他神情很不对劲,脸色苍白,直直地看着傅兰君。傅兰君心里生出不好预感,她手脚发冷,颤声问:“怎?”
傅荣死,死在牢里,旧疾复发,病来得又凶又急,还没等到大夫赶到,人就殁。
傅兰君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昏死过去。
顾灵毓花钱托人把傅荣尸体从牢里弄出来,停灵在白鹿庵中,待来日扶灵回乡安葬。傅荣并非宁安人士,人死总要叶落归根。
傅兰君对顾灵毓说:“谢谢你。”
不,也不全是这样。有天桃枝从外面回来,悄悄对傅兰君说:“听到姑爷和太太吵架,太太让姑爷赶紧休你,说什程小姐对姑爷往情深现在又是巡抚夫人干女儿,要姑爷看清形势别犯浑。”
傅兰君麻木地“哦”声,心里想,程璧君什时候成叶夫人干女儿?
张氏不喜欢她是情理之中事情,她这样个年轻守寡人,又曾遭遇过那样不公,活到现在,心里恐怕只剩下口气,这口气只能靠儿子来争,对于切妨碍她儿子争这口气人或事,恐怕她都是充满厌恶吧。
正想着,顾灵毓回来。
他推开门走进来,傅兰君正卧在床上想心事,看到他,不由得往墙角缩缩,顾灵毓脚步滞,半天他低低地说句:“回来拿点东西,很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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