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宿命人说话，他又自己接道：“哦，
忘
。这个阴阳环被别人二次锻造过，你早就不知道阴阳环会有什
作用。”
句句，都像是迎头泼过来
冷
宿命人下意识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就看到个人影从佛像身后走出来。面容熟悉，这个人对着他笑笑，笑意中掺杂着看好戏嘲弄，“让前辈来帮你去死吧。”
是江落。
怎可能是江落？！
宿命人表情瞬间裂开。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江落，不敢相信自己直以来相信真神竟然是他。
怎可能会是江落！
真神是什意思，在戏耍他？
但细细想，他话确实好像有些道理。自古以来成神人，还真是死后功德圆满成神。
但怎可能成神最后步是死亡？
如果宿命人死，他却没有成神呢？
这完全是个死循环。如果真神说话是真，那宿命人不死就无法成神。但死，谁能保证宿命人定成神？
都要前功尽弃。也不知道你能否下定决心，承担这种痛苦？”
宿命人微微笑，“晚辈已经做好准备。”
“好，”真神话锋转，问道，“你是否还记得先前同你说话？”
宿命人恭恭敬敬点头，“前辈话，晚辈句也不敢忘。”
真神道：“那你应该还记得，和你说过那些由人变神人，无论是张天师还是关公，无论是三皇五帝还是丁新妇，他们都是死才能成神。”
惊愕、愤怒、失魂落魄失望在宿命人脸上涌出。宿命人回想过去这个月点点滴滴，想到自己对真神恭敬和主动承认预言秘密画面，脸色忽青忽白。
他咬紧牙关，“你扮演真神，来欺骗？”
江落，“怎能说是假扮呢？”
他轻笑声，“不是在帮你成神吗？”
江落摇摇手臂，巨大金龙嘶吼着从阴阳环中飞出。江落似笑非笑地瞥着宿命人，“阴阳环中辰龙，你都不认识？”
真神像是早有预料样，“你瞧，你连这步都做不到，只会原地蹉跎。”
宿命人眼中晦暗，他轻轻闭上眼睛，雪色眼睫垂下片阴影，“前辈可否还有第二种方法。”
“罢罢，”真神道，“让来帮你把吧。”
宿命人睁开眼，就听到真神声音离得越来越近。
不，不是离得越来越近，而是少声音中故弄玄虚缥缈悠远。
宿命人愣。
真神道：“只有你死，才能死后敕封为神。”
静默。
整个佛殿中片静默。
宿命人脸上笑容缓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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