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母亲说着,内心有什在激烈地翻滚搅动,像个深深旋涡。
那年秋天,有人给桃子介绍对象,是农协会长儿子。桃子对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她还是接受这门亲事。事情进行得又快又顺利,转眼就完成定亲仪式,在还有三天就该办喜事时候,那个号角响,东京奥林匹克号角。桃子就好像被那号角声所鼓舞着、推动着,顾不得办喜事会场以及应过程都已定好,她冲出故乡。脑子里什都没想,只是那号角声催得桃子要远离家乡追求梦想。
够,桃子已无法想象辈子在那个地方,桃子想去没有母亲眼睛盯着地方,彻底开始新人生。桃子觉得肯定有什闪闪发光东西在远方,那是在故乡如何寻找也找不到。夜里,坐在火车上,桃子遍遍地给自己洗脑。
如今桃子觉得年轻自己那毫无计划性罗曼蒂克梦想很可笑,简直是太可笑。
桃子认为,人感情或者说情绪拥有非常强大能量,完全超乎理性想象。人这生就像个陀螺样被那股力量抽动着打转转。无论转到什位置、什方向,都顾不上去想这结果究竟是好是坏,人能做就只是接受结果。桃子只是想看明白抽动着自己能量是怎回事,想探明那股力量真相,也想关注那股能量随着命运流转会有怎样变化——毕竟桃子可是当事人哪!
当桃子揉着发麻胳膊,终于将话筒放回去时候,眼睛里又像活过来样有力量。
也可能是种自安慰,桃子感到有另个桃子在鼓励着因为直美离去而垂头丧气自己。当然那另个桃子也是自己:“你早已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你不也活过来吗?所以这次也没事儿,没啥过不去坎儿。”另个桃子用为活下去而培育出来乐观安抚着自己。
桃子叹着气抬眼看,看到前面冰箱,她直接走过去打开门,拿出罐啤酒,站那儿就开喝。大口啤酒下去,桃子左右环顾,发现天色已经很暗。桃子举着啤酒罐,慢悠悠地走到屋子角落打开荧光灯。回头,她看见窗户那儿站着个女人,那女人夹杂着白发头发蓬乱着,以至于桃子看还以为自己看见山婆婆,就是那种从小听说山里女鬼。奇怪,怎有个人不人鬼不鬼东西在家?桃子心想。过片刻,桃子啊哈哈地笑话着自己,颓然坐到椅子上。
桃子发现那是自己影子,借口说大雨连绵不绝,头不梳脸不洗,苍白头发披散着,衣衫也是胡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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