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赫尔克里·波洛这位侦探来说，在耶路撒冷
第
个晚上就听到这
句话，着实有些引他心生好奇。
“显然，无论
走到哪儿，犯罪这码事总是缠着。”他喃喃自语。(17)
物。爱你。”
她消失在拐角处。他对着空荡荡走廊出
会儿神，然后回到办公室，关上门。
他办公室变得空旷、静谧。也许他应该再祈祷次，尽管作为名拿撒勒人耶稣虔诚信徒，他祈祷很少得偿所愿。况且他上岁数，双膝跪地也没那容易。屈膝动作伴着呻吟，身体各个零件缓慢地运转，颤巍巍地保持平衡，间或还会身不由己地猛然松。最终，两只膝盖顶在坚硬冰冷大理石地板上，硌得生疼（这样地板却非常适合清理血渍和尸液）。他扶着桌子，缓慢地跪下。然后他想起来：玛丽亚还提到件礼物。他看看桌面。她定是趁他弯腰捡地上书时把礼物放在桌上。没错，几份报告下面凸起个先前没有鼓包。他站起来，伸出手去。本书。他把它拿在手里，翻过来。
《死亡约会》，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他在记忆中搜索。书名看上去不太眼熟，封面似乎也没见过。但她有太多书、太多封面。他查看版权页：九三八年，就是今年——或者说几分钟前今年。他心提到嗓子眼儿。阿加莎·克里斯蒂新书！《尼罗河上惨案》续篇。它定是昨天刚从葡萄牙侦探小说协会寄来。祝福他们。祝福他妻子——她让他先睹为快，这是额外礼物。
报告可以等。他在椅子上坐下。或者，如妻子建议那样，他在条小船上坐下。他耳畔响起个声音：
“你明白，不是吗？她必须得死！”
这句质问飘进寂静夜，像是在那里悬浮片刻，紧接着便越飘越远，消失在死海之中。
赫尔克里·波洛正抓着窗户把手，愣片刻。他皱皱眉，最后还是坚决地关上窗户，这样就可以杜绝那些伤人夜间凉气！赫尔克里·波洛从小就懂得，外面空气还是留在外面好，尤其是夜晚凉气更是有害健康。
他拉上窗帘，严整地遮住窗户，走向床边，脸上浮现笑意。
“你明白，不是吗？她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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