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机敲下永恒判决。难道是她昨晚下班后送来紧急案例?那种情况极少发生。她还留意到死者年龄。八十三岁,已算喜丧。这让她感到安慰。尽管生命中充满悲剧,世界依然是个美好地方。
她注意到手提箱搭扣是开着。尽管她知道不该偷看,还是忍不住轻轻掀开箱盖,想确认是不是大夫箱子。里面东西还真是奇怪——支笛子、副刀叉、支蜡烛、条普通黑裙、本书、方红布、个信封,周围还有堆零散小东西——看样子不像洛佐拉大夫。她合上箱子。
她慢慢走出办公室,免得大夫醒来看到她会尴尬。她走进自己工作间。她喜欢在工作开始前把切准备就绪。打字机色带需要检查,复写纸需要补充,水壶需要加满。解剖室门是开着,这不应该啊。她往里瞧眼,登时屏住呼吸。解剖台上躺着具尸体!她不禁浑身战栗。它怎会在那儿?它从冷藏室里推出来多长时间?这是最忌讳事。正常情况下,在尸检开始前大夫会花个多小时口述最终报告。正常情况下,尸体来去都蒙着白布,除大夫谁也看不见。
她走进解剖室。看起来跟活人样,她想,只是死。
但那跟活人点儿也不样。那是具男人尸体,个老人。皮肤蜡黄松弛,瘦骨嶙峋。多毛阴部和,bao露在外阴茎有种说不出*秽感。但是更不堪入目是爬满他全身新缝合刀口,那些红色、灰色、黄色参差缝线让他看上去像个布娃娃。手指模样酷似海星触脚。甚至阴茎上也贯穿着可怕缝线。梅洛太太喘着粗气,觉得自己快晕倒。她稳住身子,壮着胆子看看那人脸。那张脸上除岁月痕迹,什也看不出。她震惊地发现具失去生命身体竟是这样——她寻找着合适词——这样座废墟。她踮着脚尖走出解剖室,仿佛这座废墟会因为她存在而受到惊扰。她有点儿纳闷儿:轮床在哪儿?他是怎来?
她关上解剖室门,做几次深呼吸。显然大夫需要别人帮助。他最近状态不好。有时他会迟到,有时完全不露面,有时通宵工作。可怜人。妻子死对他打击定很大。他婉拒其他大夫关心,也包括院长本人。他能行,他说,他能行。但那是需要多大勇气件事啊!洛佐拉大夫同事奥塔维奥大夫正在休假,但是即使他在,他也会以认识她为由拒绝为她尸检。这是标准规程。正常情况下,她遗体应该送到雷阿尔城医院。但是洛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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