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到这个信息,不由得感到震惊。十色继续道: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外祖父的笔迹,而且最后一页还有他的签名。问题是里面记载的超能
“都是因为画画,我才会这么辛苦。可是为了隐藏这个能力,我还要继续画很多很多画。如果不那样,就无法融入大家了!”
我不仅为自己的提问感到羞耻。比留子同学无法摆脱吸引案件的体质,十色也无法将人生与这种麻烦的能力割离开来。她为了寻找平衡点,已经很拼命了。
“抱歉,我太不注意了。”
十色迅速抹了一下眼角说:“那我继续了。”
升上高中后,外祖父隔三岔五就要问问十色的症状,并百般叮嘱她千万不能透露给别人。十色觉得外祖父如此在乎这件事,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但是不敢直接问他。
外祖父之所以一提到这个就脸色大变,单纯是因为老人家很在意周围的目光。
不巧的是,随着她的成长,看到幻象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于是我就尽量让自己保持低调。为了避免到处涂鸦,还一直把素描本和彩铅带在身上,升上初中后为了不引人注目,还加入了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的美术部。可是有一次校内发生骚动,有同学看到我在火警警报拉响之前就画了火灾的场景,不好的传言渐渐传开了。”
为了重新构筑人际关系,十色选择了当地人几乎不会考的县外高中入学。
她虽然从不好的传言中解放出来,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得不故意在他人面前画画。
就在那时,她碰巧看到了茎泽正在翻阅的《月刊亚特兰蒂斯》十月号,也就是那篇有关预言和M机构的文章。
“当时我想,说不定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拥有同样的能力。觉得除此之外别无可能了。”
然后到了十月——外祖父因为交通事故突然去世,十色在悲痛的同时,又因为没能来得及问出这个能力的真相而大失所望。可就在她帮外祖母整理遗物的时候,在书架深处发现了一个没见过的东西。
“在早就没人用的厚重字典里面,好像故意隐藏似的放着几本笔记。里面好像是关于某项实验的研究记录。”
“研究记录?”
“我只要一有空就会画画,在同学眼中可能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但我老早就说自己想考美术大学,所以这样就够了。总比上初中时被所有人害怕要好。”
听到美术大学,我忍不住问了回去:
“你连将来的计划也要配合掩饰行为吗?要是你真的喜欢画画,那还好说。”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十色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