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z.sha的可能性?”
狮狮田委婉地提出了主张,但我不得不否定。于是,我指着掉落在地上的霰弹枪说:
“如果是手枪也就算了,用枪身很长的霰弹枪对准胸口扣动扳机显得很不自然,如果要z.sha,应该会从下往上对准下颚;而且伤口周围没有烧伤和硝烟痕迹,枪掉落的地方距离遗体也太远了。”
这都是我从侦探小说里得到的知识。
“是吗?”比留子同学叹了口气,转向狮狮田。
“本来不应该触碰现场,但是警察再怎么快也要一天以后才来,所以我想趁现在把能做的勘验都做了。我不会做出不正当行为,但希望你能充当证人。”
“你连这种事都能干啊。好吧,只要把勘验的过程录下来,过后也好说了。”
狮狮田脸色也不怎么好,不过还是拿起手机开始了摄影。
“现在时间是零时十五分,尸斑不明显,应为死后不超过两个小时。手指上附着疑为彩铅掉落的粉末。”
。那可能是从隔壁仓库里拿出来的东西。
“这东西按照规定不是应该严加保管吗?”
王寺抱怨了一声,狮狮田摇摇头。
“乡下都这样,而且这里平时只有两个人,疏于管理也不奇怪。”
回到地下室,朱鹭野正坐在走廊上安慰纯,只有神服站在房间门口,注视着里面的情景。比留子同学应该在勘查现场吧。
我跟比留子同学合力把十色的上半身抬起来一些。支撑头部时,她残留着体温的颈背贴在了我手臂上,触感宛如干了水的豆腐,让我险些尖叫起来。
忍住。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助手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十色背上的洞比胸口还大,体内是内脏破裂的凄惨痕迹。神服为了赶熊,在霰弹枪里装了单发弹,原来真正的枪伤竟如此骇人吗?
“子弹……”比留子同学声音里带着痛苦的哽咽,“子弹从胸部中央贯穿左后背偏上位置。感觉不是向斜上方开枪,而是子弹在体内受到阻力改变了轨道。”
确认完这点后,我们把她轻轻放回了血泊中。见比留子同学站了起来,狮狮田结束摄影,用神服拿来的床单盖住了遗体。
我在门口看到了比留子同学蹲在遗体前的背影。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可我注意到她勘验的动作远远没有以前那样快速而准确。她没怎么动手,只是一直低着头,想必也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
“比留子同学。”
我叫了她一声,但见她像发条人偶一样僵硬地抬起头来。
“啊……茎泽君呢?”
“跑出去了。我见他很不冷静,为防万一,把门闩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