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普通吗?好吧,好吧,明白,要简短,不要比喻修辞。在霍洛珀尔城附近,有条龙飞落下来。”
“真吗?”猎魔人惊叹道,“那可太惊人——已经好些
“等等。”三寒鸦突然插话道,“快到中午,很渴,渴得要死。不能口干舌燥地跟人聊天。蒂亚、薇亚,你们快回镇上买桶酒来。”
“很欣赏您作风,这位……”
“博尔奇,也叫‘三寒鸦’。”
“叫丹德里恩,外号‘所向无敌’……某些年轻女士这叫。”
“继续说吧,丹德里恩。”猎魔人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没多少时间。”
来昏昏沉沉,手上却小心翼翼地抚弄着鲁特琴弦。他戴着顶怪异紫红色帽子,上面装饰着银搭扣和根长长白鹭羽毛,羽毛垂下,遮住他双眼。杰洛特认出那顶帽子和那根羽毛,它们在布伊纳和艾鲁加非常出名,在所有宅邸、城堡、旅店、酒馆和妓院都为人所知——尤其是妓院。
“丹德里恩!”
“猎魔人杰洛特!”帽子下露出对快活蓝眼睛,“简直是个惊喜!真是你吗?你该不会碰巧有张通行证吧?”
“这儿干吗要通行证?发生什,丹德里恩?正跟‘三寒鸦’博尔奇骑士及其护卫同行,们想过河。”
“也被拦住。”丹德里恩站起身,摘下帽子,向泽瑞坎女孩夸张而郑重地鞠个躬,“他们不让过河——,丹德里恩,方圆千里最著名吟游歌手和诗人。拒绝是这位副队长,你们看到,他也是位艺术家。”
吟游诗人抓起他鲁特琴,用力拨动琴弦。
“你们想听什版本?韵文版还是散文版?”
“普通版就好。”
“如你所愿。”丹德里恩依然抱着鲁特琴,“尊贵大人们,请听好,事情发生在个星期前,距离那座名叫霍洛珀尔自由城市不远。哦,是啊,那是个清晨,晨曦染红草地上薄纱般雾气……”
“说——普通版!”猎魔人强调。
“没有通行证,任何人都不能通过。”副队长用戟尖完成沙地画最后几笔,闷闷不乐地说。
“那就沿河岸绕过去。要到亨佛斯,可能会多花些时间,但们没别选择。”猎魔人说。
“去亨佛斯?”吟游诗人面露惊讶,“你是说,你不见聂达米尔?你不是来猎龙?”
“什龙?”三寒鸦饶有兴致地问。
“你们不知道?真不知道?那可要好好给你们讲讲,反正也得待在这儿,等某个有通行证人愿意带过去。们有大把时间,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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